我低头扒着饭，用余光偷偷观察她。她今天看起来精神饱满，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媚态，举手投足间，完全不像是一个司令夫人，倒像个……靠吸食男人精气修炼的妖精。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我身体的亏空是实实在在的。一顿饭的工夫，我已经头晕眼花了。
我借口不舒服，想回房休息。白秋月立刻站了起来，关切地说：“是不是昨晚累着了？我扶你回去。”
她搀着我的胳膊，几乎是半拖半抱着把我送回了房间。一进门，她就反手关上了房门。
“说吧，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脸上的笑意褪去，声音冷了下来。
我心里一惊，面上却装出茫然的样子：“妈，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听不懂？”白秋月冷笑一声，她伸出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指腹的触感细腻又冰冷，“你这丫头，看着挺老实，心思倒不少。别跟我装蒜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防着我？”
她的脸离我极近，那股甜腻的桂花香气再次将我包围。
我强作镇定地迎上她的目光：“妈，我没有。我只是……只是嫁到您家，有点紧张。”
“紧张？”她嗤笑一声，手指顺着我的脸颊滑到我的脖颈，最后停在了那块玉佩上，“最好是这样。姜禾，我告诉你，进了贺家的门，你就是贺家的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最好趁早收起来。”
她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玉佩，我立刻感到一阵心悸，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这块玉佩，是你的福气。它能让你牢牢坐稳贺家少奶奶的位置。只要你乖乖听话，荣华富贵，你想要什么，妈都能给你。”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我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我明白了，她这是在敲打我，也是在给我画大饼。
“妈，我知道了。”我低下头，做出顺从的样子。
白秋月这才满意地松开手，又恢复了那副温柔慈母的模样，拍了拍我的脸：“这才乖嘛。好好休息，妈不打扰你了。”
她转身离开，关门声响起，我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软软地瘫倒在床上。
冷汗已经浸湿了我的后背。
我颤抖着手，再次去摸那块玉佩。它像一块牛皮糖，死死地粘在我的皮肤上，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它分毫。
我完了。我好像……被这个年轻的婆婆，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给圈养了。
03
我不能坐以待毙。
当天下午，我借口想家，提出要回娘家一趟。
白秋月这次倒是没拦我，反而笑眯眯地给我准备了不少点心，让我带回去。“应该的，刚嫁过来，想家是正常的。代我向你爸妈问好。”她表现得体贴又大度，仿佛早上的威胁从未发生过。
可我知道，她越是这样，就越证明她有恃无恐。
我拎着点心，脚步虚浮地走出了军区大院。一离开那个压抑的地方，我感觉连呼吸都顺畅了些。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进了城里最大的一家中药铺。
铺子里的老药师是我爷爷的旧识，见了我，很热情地打招呼：“哟，这不是姜丫头吗？嫁人了就是不一样，瞧这气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