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张爷爷看着我眼中的决绝,愣了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给我开了一副药方,都是些固本培元的烈性药材,叮嘱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我拿着药方,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底气。

白秋月,你想玩,我奉陪到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04

我揣着药方,回了贺家大院。

刚一进门,就看到白秋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说话。那男人我认识,是贺司令的警卫员,姓王。

看到我回来,白秋月立刻站起身,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禾禾回来啦?快过来,王干事正说起贺铮的事呢。”

王干事也站起来,朝我敬了个礼,表情有些严肃:“嫂子好。刚刚接到西北军区的电报,贺团长他们在那边执行任务时,遇到点意外,受了些轻伤,不过没有大碍,请家里不要担心。”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他伤到哪了?严重吗?”

“就是一些皮外伤,已经处理好了。”王干事说完,又转向白秋月,“夫人,司令让您放心,贺团长是硬汉,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白秋月点点头,眼眶却红了,她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唉,这孩子,从小就让人操心。麻烦你跑一趟了。”

送走王干事,白秋月拉着我的手,一脸忧愁地说:“禾禾,你也听到了,贺铮受伤了。咱们做家属的,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能在后方给他添乱。”

我心里冷笑,这是在敲打我,让我安分点。

“妈,我知道。”我低着头,装出同样担忧的样子。

“你知道就好。”白秋月拍了拍我的手,“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家里待着,好好调养身体,别到处乱跑了。等贺铮回来,看到你健健康康的,他也能放心。”

接下来的几天,白秋月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顾”我。

每天三顿,她都亲手熬制各种“补汤”给我喝。那些汤药里,除了补品,还加了安神的成分。我每次喝完,都会昏昏欲睡,一睡就是大半天。

而她,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天比一天更娇艳。

我不敢不喝,只能每次都硬着头皮灌下去,然后趁她不注意,偷偷跑到厕所催吐。

同时,我借口给贺铮祈福,向白秋月要了一个小药罐,说要每天在房里给他诵经焚香。白秋月对这种事不置可否,只要我不出门,她就懒得管我。

我便将从张爷爷那里抓来的药,偷偷在房间里熬煮。

那些药材味道极大,为了掩盖气味,我每次都得焚上大把的劣质檀香。整个房间被我搞得乌烟瘴气,呛得人直流眼泪。

白秋月来看过一次,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走了,再也没踏进我的房门。

这正合我意。

我将熬好的药汁,藏在床底下。每天晚上,等白秋月睡下后,我才敢偷偷拿出来喝一小口。

那药性极烈,喝下去五脏六腑都像在燃烧。但效果也是显著的,我能感觉到一股暖流护住了我的心脉,身体里流失的精气,似乎变慢了一些。

就这样,我靠着催吐和烈性汤药,和白秋月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我的身体时好时坏,脸色也时而蜡黄,时而因为药性的关系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白秋月似乎有些疑惑,但并没有起疑心。在她看来,我不过是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