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是那个只懂得用棍子说话的“弼马温”。五百年的镇压,十年的西行路,我看过天庭的阵法,下过龙宫的宝库,听过菩萨的讲法,也见识过无数妖魔的通天手段。
这一切,如今都成了我重建王国的基石。
第一日,我以金箍棒为引,重定花果山地脉。将那东海的无尽水汽、十洲的灵根龙脉,强行扭转,汇于此山。霎时间,枯木逢春,百花齐放,山间的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的云雾。
第三日,我召集四海龙王。他们见我脱困,本想敷衍,却被我身上那股比以往更加深沉霸道的王者之气所震慑。我没有索要兵器,而是要来了他们龙宫珍藏的所有上古阵图。
第七日,我以周天星斗为基,以四时节气为序,在花果山外布下九重混元大阵。此阵一成,花果山便在三界之中“消失”了,除非我亲自引路,否则就算是玉帝亲临,也只能看到一片茫茫云海。
一个月后,我将残存的猴子猴孙们召集起来,不再让他们嬉闹玩耍,而是效仿天兵天将的操练之法,传授他们吐纳修行、战阵搏杀的本领。我又开炉炼丹,将路上收缴的无数妖魔内丹、天材地宝,炼成能脱胎换骨的仙丹,分发下去。
花果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从一片废墟,变成了一座比天庭更像仙境、比地府更加森严的堡垒。
但,这还不够。
我需要一面旗帜,一面能让三界都为之震动的旗帜。
我来到水帘洞前那块破碎的石碑前,伸出手指,以无上法力将其重新聚合。然后,我举起金箍棒,在那光滑的碑面上,刻下了一行大字。
没有“齐天大圣”,也没有“美猴王”。
碑上只有一句话:
“不分仙神人妖,只论善恶对错。”
此碑一立,一道无形的气运冲天而起,仿佛是对这三界旧有秩序的一次公然挑战。
最初,响应者寥寥。
但很快,第一个投奔者来到了山门前。那是一个修行千年的狼妖,他的家人只因皮毛华美,便被一个路过的人类修仙宗门屠戮殆尽,他自己也身受重伤。
我收留了他,为他疗伤。
第二个,第三个……接踵而至。有被仙人夺走内丹的蛇怪,有被佛门金刚强占洞府的散仙,甚至还有一个因触犯天条而被贬下凡间的星官残魂。
他们都是被现有秩序抛弃、压迫的“弱者”。
在花果山,他们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庇护。我让他们明白,决定他们价值的,不是他们的出身,而是他们的行为。行善者,可得灵丹妙药,可居于灵脉之上;作恶者,则会被投入炼心洞,受业火灼烧,直到洗清罪孽。
我的花果山,渐渐成了三界之中一个独特的“传说”。一个妖族的圣地,一个所有不公者的避难所。
我的名号,也再次响彻三界。
只是这一次,他们不再称我为“妖猴”,而是带着敬畏,称我为——花果山那位“圣王”。
第三章:我即是,第八十一难
岁月流转,不知不觉,已是数年光景。
花果山早已今非昔比,麾下妖兵十万,能人异士不计其数。我每日除了处理山中事务,便是坐在山巅的王座上,遥望西方。
我麾下的一位妖王,那曾被观音收服的黑熊怪,如今已是我的护山大将。他见我如此,忍不住问道:“大王,您可是在记恨那唐三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