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把便签对折放进钱包，那里还夹着去年和苏媛在马尔代夫的合影。照片里他穿着防晒衣，而她穿着比基尼靠在他胸前，手指恰好挡在他腹部的疤痕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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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会议室里，项目组乱成一团。赵总把文件夹摔在桌上："客户明天就到，数据模型突然报错，谁来解释？"
项目经理擦着汗："可能是新接口......"
"是时间戳格式问题。"秦阳突然开口。他调出代码页面，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第三方系统用Unix时间戳，我们按ISO标准解析，跨时区时会把17:00处理成09:00。"
屏幕上的报错信息瞬间消失。赵总挑眉："你怎么发现的？"
"日志里伦敦用户的活跃时间集中在上午，这不符合常理。"秦阳保存修改，"其实上周就注意到异常，但当时偏差只有几分钟......"
"很好。"赵总拍拍他肩膀，"亚太区新项目正缺技术负责人，考虑一下？外派三年，回来直接进管理层。"
会议室突然安静。秦阳想起昨晚苏媛听说他可能升职时，眼中闪过的奇异光彩。
下班后他开车尾随苏媛的MINI Cooper，看她驶入金融街的君悦酒店。大堂咖啡厅里，穿阿玛尼西装的男人正把玩着苏媛的无名指——那上面现在戴着枚陌生的钻戒。
秦阳举起手机，镜头对准那对依偎的身影。突然一只手从背后伸来，陈悦夺过手机，嫣红的指甲几乎戳到他眼睛："跟踪狂？信不信我报警！"
"请便。"秦阳平静地打开云端备份，"正好让警察看看，我妻子为什么每周三都来酒店见她的'前男友'。"
陈悦表情凝固。这时苏媛转头看见他们，脸色瞬间惨白。秦阳转身走向电梯，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像要冲破那层丑陋的疤痕。
当晚苏媛没有回家。秦阳在书房整理证据时，许晴发来消息：【手术前别喝酒，记得准备冰袋。】
他望着那个小小的笑脸表情，突然想起高中运动会。跑三千米时他韧带拉伤，是许晴扛着他走过最后半圈。那时候她头发里也有这股消毒水味，混着汗水滴在他校服上。
窗外开始下雨，就像三年前那个改变一切的夜晚。秦阳点开行车记录仪的备份文件，苏媛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昊哥生日我必须去，你开快点！"
轮胎打滑的刺响后，是金属扭曲的轰鸣。录音里秦阳的喘息越来越弱，却还在安慰哭泣的苏媛："别怕...救护车马上...你看，流星......"
那天根本没有流星。是他视线模糊时，把救护车顶灯看成了划过夜空的星光。
第三章 真相的刺痛
秦阳把外派意向书放在茶几上，钢笔墨迹在纸面上微微反光。苏媛正在涂指甲油，鲜红的刷头在小指上轻轻打转。
"东南亚？"她吹了吹指甲，声音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轻快，"要去多久？"
"三年。"秦阳观察着她睫毛的颤动，"如果你不适应热带气候，我们可以先分居。"
苏媛的指尖顿了一下，一滴指甲油落在真皮沙发上，像颗小小的血珠。"为了你的前途，我支持。"她抽了张纸巾擦拭，红痕反而晕染得更开，"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秦阳撒谎道。实际外派时间是两周后，他需要这个时间差。
深夜，秦阳躺在书房窄床上，笔记本屏幕幽蓝的光映在脸上。客厅传来苏媛刻意压低的嗓音："...签证都办好了？...对，他同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