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往敞开的通风口望去，碎裂的金属片确实微微晃动。
陈雪刚要上前查看，轿厢突然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紧接着向下坠了半米。
“啊……”所有人都下意识叫出了声，踉跄着在轿厢中东倒西歪。
电梯顶部传来“咔哒”的脆响，像是有什么零件彻底断裂，应急灯随着震动忽明忽暗，将每个人脸上的惊慌映照得淋漓尽致。
陈雪的目光落在角落，那里多出一张叠着的纸，她悄悄蹲下身，展开纸张，发现是五年前公司“碧海蓝天”核心项目的保密协议，签名处已粘上暗红色的血污，只隐约能辨认出半个模糊的签名，像是“石”，也像是“日”。
“看来这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搞的鬼。”周明意味不明的说。
陈雪抬起头，发现所有人都盯着她手里的纸。血腥味与汗味在密闭的空间里弥漫开来，六个人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没人说话，但每个人都在悄悄打量着身边的同事，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与怀疑——这场突如其来的电梯故障，或许根本不是意外。
02
老张捂着流血的额头靠在轿厢壁上，脸色惨白如纸，喘息声越来越重。额头的伤口不断涌出血，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
“什么意思？这纸上哪来的？写的什么？”李姐疑惑地凑近陈雪，想看清纸上的内容。
“问他，他最清楚了！”周明指着王磊，冷笑道。
王磊的脸“唰”地褪尽血色，按住内袋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得像要嵌进西装布料里。
“周总监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发颤，却强撑着挺直脊背，“这破纸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周明向前逼近一步，皮鞋踩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五年前‘碧海蓝天’项目的保密协议，除了核心团队谁能接触到？你当时可是项目组的核心成员。”
他故意加重“核心成员”四个字，眼神像淬了冰：“刚才这纸突然掉出来，我一下就懂了。这次电梯事故，明显是冲你来的，我们都是无辜受牵连了。”
“这么说，这次电梯故障是人为？那我们会不会……”小林哆哆嗦嗦的开口。
话还没说完，整个轿厢突然剧烈晃动起来。顶部传来“嘭”地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崩断了，紧接着电梯毫无征兆地向下坠了几米。
“啊！——”
所有人都惊呼出声，有人踉跄着后退，紧紧贴住厢壁，有人抱头蹲下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难道我们真的会死吗？”周明死死贴着轿厢壁，脸色吓得铁青，昂贵的西装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
应急灯随着震动忽明忽暗，在每个人脸上投下诡异的光影。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轿厢顶部传来清晰的金属断裂声，“咔哒、咔哒”的脆响如同死神的倒计时，让人心头发紧。
老张靠在轿厢壁上咳嗽起来，血沫顺着嘴角溢出：“别绕圈子了……当年项目数据泄露，害得下游公司破产……”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额头上的冷汗混着血珠滚落，“大家都脱不了干系。”
周明突然打断他：“你胡说什么！那是意外！项目失败很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