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半睁着，瞳孔有些涣散，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嘴角溢出细小的白沫。
“老张！老张你醒醒！”李姐慌了神，想去掰他的手，却被陈雪拦住。
“别碰他！让他平躺着！”陈雪迅速将老张的身体放平，解开他的领带和衬衫纽扣，“他现在颅内压可能很高，乱动会加重出血。”
她看向所有人：“有没有水？给他润润嘴唇。”
周明从手提包里摸出半瓶矿泉水，陈雪小心地用手指蘸着水抹在老张干裂的嘴唇上。
老张的抽搐渐渐平息，但呼吸更加微弱。
李姐跪在他身边，手指颤抖地探向他的鼻息，还有气，但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现在怎么办？”王磊隔三差五就看一眼手机信号，心急的开口道：“救援怎么一直没来？”
“要不…我们从通风口爬出去吧？”小林怯怯地开口建议道。
大家对望一眼，都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李姐开口道：“我同意，老张的情况不能再拖了，电梯已经出了故障，随时有可能坠毁，我们要自救！”
周明反驳：“你别乌鸦嘴啊，自救？你知道上面有什么？说不定什么都没有，轻举妄动反而死得更快。”
王磊皱眉：“那你有什么好主意？这样下去迟早是个死！电梯故障明显是人为，当年的事……”
就在这时，轿厢顶部的扬声器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打断了王磊的话。
“滋啦——滋啦——”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
周明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撞到了身后的王磊，两人同时发出惊呼。
“喂？里面有人吗？”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从扬声器里传出，带着明显的信号干扰，“我们是物业维修部的，收到电梯故障报告，现在正在紧急抢修。”
李姐瞬间喜极而泣：“有人！我们在这里！快救我们出去！”
她扑到扬声器下方，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里面有人受伤了，情况很危急！你们快来救人啊！”
“收到，不要惊慌。”维修人员的声音再次响起，“电梯门卡壳了，我们正在尝试手动打开，请远离门体，注意安全。”
04
扬声器里传来齿轮转动的机械声，轿厢门开始微微震动，边缘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
周明松了口气，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西装：“我就说物业反应没这么慢，总算……”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轿厢突然剧烈晃动起来，楼层显示屏疯狂闪烁，数字从“12”开始飞速飙升，13、14、15……红色的数字在黑暗中跳跃，像是在倒计时。
“怎么回事？电梯在上升！”李姐尖叫，所有人霎时间方寸大乱。
轿厢内的超重感越来越强烈，陈雪挣扎着抬头看向显示屏，数字还在疯狂跳动，已经超过了这栋写字楼的实际楼层高度——23层。
24、25、26……
数字还在攀升，轿厢顶部传来金属拉伸的呻吟声，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王磊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抱着头蜷缩成一团：“有鬼！有鬼！快停下！快停下！”
当数字跳到“28”时，整个轿厢突然失重下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