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消息还是走漏了。贵妃听说她怀孕，立刻跑去告诉了萧彻。萧彻震怒，骂她是“贱人”，说要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沈凝霜抱着肚子，缩在墙角发抖。就在这时，冷宫的门忽然被踹开——慕容砚回来了。
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从皇陵逃了回来，一身是伤，手里还握着剑。他冲到她面前，把她护在身后：“娘娘，我带你走！”
萧彻带着禁军赶来了。他看着慕容砚，眼神阴鸷：“好啊，好一个慕容砚！朕待你不薄，你竟敢私闯冷宫，还想带朕的妃子走？”
慕容砚握紧了剑，挡在沈凝霜身前：“陛下不仁，休怪臣不义！凝霜是无辜的，求陛下放她走！”
“放她走？”萧彻笑了，笑得残忍，“朕的东西，就算毁了，也不会给别人！”
他一声令下，禁军蜂拥而上。慕容砚挥剑抵抗，可他身上有伤，又寡不敌众，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一支箭射穿了他的胳膊，他闷哼一声，却还是死死护着沈凝霜。
沈凝霜看着他流血的胳膊，看着他苍白的脸，忽然明白了什么。她推开慕容砚，走到萧彻面前，眼神平静得可怕：“陛下，臣妾跟您走。但求您放过慕容校尉。”
萧彻眯起眼：“哦？你肯听话了？”
“是。”沈凝霜低下头，“臣妾知道错了。只求陛下饶他一命。”
慕容砚急得大喊：“凝霜！不要！”
沈凝霜却没回头。她知道，这是唯一能救他的办法。
四、朱墙陨，旧梦绝
沈凝霜被带回了原来的宫殿，却被严加看管。萧彻没再提打掉孩子的事，可也没给她好脸色。他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折磨她，也折磨慕容砚——他把慕容砚关在了天牢里，日日严刑拷打。
沈凝霜托人给天牢送东西，却都被拦了回来。她知道慕容砚在里面受了多少苦，夜里常常从噩梦中惊醒，梦见他浑身是血地朝她伸手。
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太医说她身子弱，要好好调养，可她吃不下也睡不好，人越来越瘦。有回她去天牢附近徘徊，想远远看他一眼，却被萧彻撞见。
萧彻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回宫殿，狠狠甩在地上：“你就这么惦记他？好！朕就让你看看，他对你有多‘忠心’！”
让人把慕容砚从牢里拖了出来，扔在宫殿中央。慕容砚已经不成人形了，浑身是伤，腿也断了，可他看见沈凝霜，眼神还是亮了一下。
“凝霜……”他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沈凝霜爬过去，抱住他的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慕容砚，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不怪你……”他抬手想擦她的眼泪，却没力气，“能遇见你……我不后悔……”
萧彻看着他们相拥的样子，气得脸色铁青。他拔出身边侍卫的剑，指着慕容砚：“慕容砚，你可知罪？”
慕容砚抬起头，眼神决绝：“臣无罪！臣只恨没能带凝霜离开这吃人的皇宫！”
“好！好！”萧彻怒极反笑，“那朕就成全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