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突然瞥见旁边货架上的旧相框 —— 里面是个老头和年轻李金宝的合影，老头穿中山装，眉眼跟李金宝像，指定是李福生！
“行，我明天带钱来。” 我故意松了口气，放下扳手转身要走。
走到货架旁时，故意脚下一绊，身子往货架上撞，“哗啦” 一声，旧花瓶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你眼瞎啊！” 李金宝炸了，弯腰捡碎片，“这是我爸留下的！你赔得起吗？”
我趁他低头，一把抓起相框揣进怀里，转身往门口跑：“这相框我先押着！明天拿钱来换！你要是敢跟孙兰说一句，我就把相框摔了！”
李金宝抬头看见我抓着相框，急得跳起来：“你给我站住！那是我爸的东西！”
哪敢停，抱着相框往二八大杠冲，身后传来骂声和砸东西的声，擦着耳边飞过去，砸在地上 “哐当” 响。
骑上车蹬得飞快，风刮得脸疼，怀里的相框硌着胸口，攥得紧紧的 —— 这是李福生的照片，说不定能当证据。可转念又想，李金宝明天见不到两千块，会不会真去找孙兰？
7
敲门声 “咚咚” 响，又急又重，像要把门板砸穿。我刚把相框塞进床底，手还沾着灰，听见动静心一下子提起来 —— 孙兰的律师怎么来了？是李金宝告了密？
凑到门缝往外看，果然是他，还穿那身西装，手里捏着张纸，跟旁边法院的人说话。法院的人拿着文件夹，脸色严肃。
“孙小弟，开门！法院要跟你核实情况！” 律师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带着得意。
咬咬牙，摸了摸后腰 —— 扳手没带，只能硬着头皮开门。“什么事？” 故意把语气放冷，挡住门口不让他们进。
律师递来张纸，是 “证人质疑函”，写着刘姥姥的名字，说她的接生记录 “真实性存疑”，还说街坊证明她 “记性不好，常说糊涂话”。“你提交的人证证据，我们有理由怀疑无效。” 他推眼镜，眼神扫过屋里，“法院的人来，就是想知道，这记录是不是你让刘姥姥伪造的？”
气得手都抖了，抓过质疑函揉成一团：“伪造？刘姥姥看着我长大的！她能帮我伪造？你们就是想帮孙兰赖账！”
法院的人皱眉：“孙先生，冷静点，只是例行核实。要是能提供更多证据……”
“证据？” 刚想把相框拿出来，院门口传来自行车刹车声，抬头一看 —— 是李金宝！他骑辆破电动车，后座载着绿头发的小子，看见我就喊：“孙小弟！两千块带来了没？我的相框呢？”
律师和法院的人都愣住了，转头看李金宝。李金宝也看见他们了，愣了下，冷笑一声推电动车过来：“哟，这不是孙兰的律师吗？又来欺负人了？”
律师的脸沉了：“你是谁？这里没你的事！”
“我是谁？” 李金宝跳下车，走到我身边拍我肩膀，“我是能证明他协议是真的人！不过嘛 ——” 他盯着我，“孙小弟，我的钱呢？今天拿不出两千块，这协议是真是假，我可就说不准了。”
心里一沉，这孙子故意来拆台的！肯定跟律师串通好了，想逼我给钱！“我没那么多钱！” 我咬着牙，“昨天说好五百块！不同意，相框我不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