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属于我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2章
「许小姐，赏脸喝杯茶？」
警局的审讯室里，灯光惨白。一个叫秦风的新晋刑警坐在我对面，眼神锐利。
我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满脸倦容。「警官，我就是个保洁。昨晚通宵给客户做大扫除，你们这茶点可得管够啊，不然我亏大了。」
我抱怨着薪水低，客户挑剔，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有点神经质的「社畜」。
秦风盯着我，「你服务的客户，是汇金大厦顶层的王总？」
「是啊，那可真是个大单。」我搓着手，一脸贪财的样子，「可惜人没了，尾款不知道找谁要去。」
我的内心却在精准分析他每一个微表情。他怀疑我，但没有证据。他在诈我。
这场表演滴水不漏。一小时后，秦风只好放我走。
回到「净尘之家」保洁公司，老板白姨正在修剪一盆兰花。她像所有慈祥的长辈一样，眼角带着笑纹。
「诺诺，回来了？辛苦了。」
「还行，就是被警察叫去问话，耽误了点时间。」我瘫在沙发上。
白姨放下剪刀，给我倒了杯水，状似不经意地问：「昨晚的客户，还满意吗？」
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我端起水杯的手顿了一下。「不太满意，」我轻声说，「现场太‘脏’了。」
白姨点点头，不再多问。她知道一切，但她从不多言。她是我的引路人，也是我唯一的家人。
第二天，新任务来了。又一个「意外」现场。
死者是个金融分析师，从自家阳台坠亡。现场被伪装得天衣无缝。
但在清理地毯时，我发现了一根白发。它被刻意压在一本书下，不属于死者。
我认得这种挑衅。
这是「影子」的回应。他发现了我留下的头发。这根白发，是他的战书。
被戏耍的愤怒和兴奋，同时在我胸中燃烧。这个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与此同时，市局的案情分析会上，秦风力排众议。
「队长，最近三起意外死亡案，现场都太‘完美’了！就像被专业人士彻底清扫过，所有对死者不利的证据都没了，只剩下符合‘意外’的假象！」
他的上司拍着桌子，怒斥他异想天开。同事们则投来嘲笑的目光。
秦风成了警局里的孤家寡人。一个孤独的、探寻真相的傻子。
晚上，白姨交给我一个旧信封。
「你父亲留下的。」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几页泛黄的笔记。父亲潦草的字迹记录着一些零散的线索。
翻到最后一页，我的瞳孔猛地收缩。
上面画着一个徽记——鹰与蛇。
徽记旁边，是三个字：「深渊俱乐部」。
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父亲追查的，和「影子」清理的，都指向同一个地方。
为了接近真相，我必须潜入深渊。
白姨动用关系，为我接下了一个特殊的「深度清洁」任务——为深渊俱乐部会员举办的私人派对做现场保洁。
派对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我穿着最廉价的保洁服，穿梭在这些非富即贵的「人上人」之间，忍受着他们轻视和侮辱的目光。
每一次弯腰，每一次低头，都像一把火在灼烧我的自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