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眼睛，却像雷达一样扫过全场。
忽然，我的目光定住了。
不远处，一个男人正与人谈笑风生。他举杯的瞬间，袖口滑落。
一枚铂金袖扣，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鹰与蛇的徽记，清晰可见。
商业巨鳄——顾东明。
仿佛感应到我的注视，他转过头，目光与我在空中短暂交汇。
那眼神，平静、深邃，带着一丝玩味的审视。
是他。
我找到了他。
我的猎物。
第3章
我成了顾东明情妇家的定期保洁员。这是白姨为我铺的路，一条通往地狱的捷径。
第一次上门，我以为只会见到那个女人。
门开了，顾东明却赫然在家。他穿着真丝睡袍，闲适地坐在沙发上，仿佛在等我。
「你就是净尘之家的许诺？」他微笑着，像个和蔼的邻家大叔。
我低下头，唯唯诺诺。「是的，顾先生。」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我工作。他的目光像无形的探照灯，一寸寸扫过我的身体，似乎要将我所有秘密都看穿。
我强迫自己保持完美的「打工人」人设，每一个动作都无可挑剔。但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衫。
清理完毕，我准备离开。
「你打扫得很干净。」顾东明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像重锤敲在我心上。
一语双关。
他在试探我。
我挤出一个谦卑的笑容。「这是我的工作，先生。」
逃离那栋公寓，我靠在墙上，大口喘息。与恶魔的第一次正面交锋，比任何血腥现场都更让我心悸。
第二次上门，顾东明不在。我借口清理衣帽间，走了进去。
打开衣柜的瞬间，我几乎停止了呼吸。
里面挂着的，不止有女主人的华服。还有一些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第一起案子死者的限量款手表。第二起案子死者的定制钢笔。甚至，还有一些失踪报道里提过的私人物品。
这里不是衣帽间。
这里是顾东明的战利品陈列室。
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不只是杀人，他在享受这个过程，并收藏「纪念品」。
这个变态。
与此同时，秦风的调查也有了突破。
他查到顾东明名下的一个空壳公司，与「净尘之家」有微不足道的资金往来。
这条线索太微弱了，但足以让敏锐的秦风将我和顾东明联系起来。
他开始怀疑，我，不仅仅是个保洁员。
危机正在从四面八方逼近。
我决定冒险。下一次，我必须在顾东明的书房里安装窃听器。
计划制定得天衣无缝。我将利用清洁书柜的机会，将一个微型窃听器伪装成螺丝钉，安装在书柜的死角。
然而，当我走进书房，准备动手时，我僵住了。
在我预定的那个位置，插着一把精巧的手术刀。
刀尖下，压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上面用化学药剂写着一个字：「滚」。
字迹在接触空气的几秒后，迅速褪色，消失无踪。
「影子」！
他看穿了我的计划！
这种被洞悉一切的挫败感和恐惧感，让我浑身冰冷。他仿佛无处不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净尘之家，将事情告诉了白姨。
白姨听完，脸色煞白。她一直以来沉稳冷静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