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在我赤裸的身体旁，散落着一堆搔首弄姿的陪酒女。这些照片被一封匿名邮件发遍了整个公司的邮箱，甚至被贴上了业内最知名的法律论坛。
标题是：《惊爆！XX律所天才实习生闻晏，私生活混乱，与多名失足女性聚众淫乱》。
一夜之间，我成了整个律师界的耻辱。
我疯了一样去找戚薇，那时我还天真地以为我们是朋友。结果，她在律所的会议室，当着所有合伙人的面，冷冰冰地吐露了真相。
「当初要不是你爸那个老顽固，抓着我弟挪用公款那点小事不放，非要往上捅，他怎么会被逼死在看守所？」
「他才二十二岁！他跪下来求你爸，让他高抬贵手，只要撤销审计报告，一切都能挽回！」
「可你爸呢？一脸正义地说什么‘秉公执法’，亲手断送了他所有的路！」
「现在，你的前途也一样断了，闻晏。你也尝尝，被人从天上拽下来，摔进泥里的滋味吧。」
原来，她接近我，和我称兄道弟，一步步引我进入她的圈子，全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
只因我父亲，身为审计局的科长，在审查中查出了她弟弟戚少言的经济问题，并拒绝了私了。
我那个自尊心极强，刚刚创业成功的表弟，在被立案调查后，没能扛住压力，在看守所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戚薇，把这笔血债，完完整整地算在了我和我爸头上。
那天，她发泄完，居高临下地瞥了我一眼，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与我擦肩而过。
背后是所有同事鄙夷的目光，他们窃窃私语：
「真看不出来啊，平时人模狗样的，私底下玩这么花。」
「太恶心了，这不就是pc吗？咱们律所怎么能留这种人渣，传出去名声都臭了。」
「他爸还是个干部呢？上梁不正下梁歪，能教出什么好东西！」
那些唾沫星子，比刀子还锋利。
当天，律所就开除了我，并将我的「劣迹」上报律师协会，我的律师执业资格，这辈子都完了。
3
「请让开，我还要工作。」我推开死死攥着我的戚薇，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手，愣愣地看着我重新站回会所门口，目光空洞地搜寻着潜在的客户。
很快，一个穿金戴银、浑身酒气的中年女人，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上下打量着我。
「小伙子，一晚多少？」
我挤出一个训练有素的微笑：「八千。」
女人撇了撇嘴，「你这身板看着不错，但这手也太糙了，这个价贵了。」她像是挑拣商品一样捏了捏我的胳膊。
「可以便宜，」我连忙抓住她的手，生怕这单生意跑了，「六千……不，五千，五千就行。」
女人笑了，油腻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我腰上摩挲：「行吧，要是今晚伺候得爷高兴了，长期包你也不是不行……」
我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正准备跟她离开，手臂却被一股巨力猛地扯住，整个人狠狠撞在旁边的石柱上。
眼冒金星中，我看到戚薇一记耳光扇在那个中年女人脸上。
「你再敢碰他一下试试！」她的脸铁青，眼中的怒火仿佛能把我烧成灰烬。
「你他妈哪来的疯婆子！敢打老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