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救护车…医生…他们摇头…说…说没救了…”姜晚棠瘫软在地，眼神空洞，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死了…他死了…就在我旁边…死了…”她突然又激动起来，指着天花板，声音尖利，“血！你看！天花板上！在滴！滴下来了！滴到我脸上了！啊——！”她疯狂地用手去抹自己的脸，指甲在皮肤上划出红痕。
贺铮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洁白的天花板光洁如新，什么都没有。他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担忧”和“恐惧”：“晚棠！没有血！你看错了！是灯！是灯光晃的！你冷静点！你吓到我了！”
“不！有血！好多血！墙上！地上！床上！都是！洗不掉！永远洗不掉！”姜晚棠歇斯底里地哭喊着，精神显然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症状在她身上全面爆发，混合着巨大的惊吓和目睹情人惨死的强烈刺激，她的世界已经彻底被血腥和恐惧的幻觉所占据。
贺铮“费力”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用被子裹住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别怕，别怕，我在呢。没事了，都过去了…”他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她，声音低沉温柔，眼神却越过她的头顶，冰冷地扫过房间。
“过去了…过不去了…”姜晚棠蜷缩在被子里，眼神呆滞，嘴里反复念叨着，“他死了…是我害的…是我要给他买车的…是我…血…都是血…”
贺铮看着她彻底陷入混乱和自责的深渊，心中那股毁灭的快感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他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温热的牛奶。背对着卧室的方向，他动作极其自然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密封的塑料药管，里面装着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