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简单。”我摇摇头，“虽然账户是我的，但毕竟在婚内产生收益。”
“法律上，还是可能会被认定为夫妻共同财产。所以，我需要你，需要最好律师，帮我把属于我的每一分钱，都拿回来。”
“没问题！”沈念拍着胸脯保证。
“妈，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师父最擅长，就是从渣男手里抠钱。保证让他连条内裤都剩不下。”
我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心里踏实不少。
但，这还不够。
我要的，不只是钱。我要顾城，为他三十年来的自私、傲慢和背叛，付出最惨痛代价。…
“念念，”我看着她，声音变低。“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您说。”
“帮我联系小析，让他明天回国。”
提到“小析”名字，沈念表情变了变。她什么都没问，只是干脆点头。
“好，我马上联系他。”她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
“好，我马上联系他。”她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
我看着她的背影，思绪飘回很多年前。
沈念，不是我亲生女儿。
她身世，有些像电视剧里狗血剧情。
她是我资助的一个山区贫困生。第一次见到她，在尘土飞扬的小山村。
她那时才十岁，瘦小，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但那双眼睛，又黑又亮，眼神透着不服输的劲儿。
她父亲酗酒家暴，母亲早早跑了。她跟着奶奶生活，靠学校和社会上一点微薄补助，硬是考全校第一。
我去看她时，她正被那个喝醉的爹，用皮带抽。她不哭也不求饶，就那么咬着牙，用身体护着身后奶奶。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我冲上去，拦住那个男人，报了警。
6
从那天起，我把她带出大山，让她转到城里最好的学校，我负担她所有费用，教她读书，教她如何保护自己。
我没有领养她，因为我知道，顾城不会同意。但我给了她所能给的一切。
她争气，从小到大都是学霸，一路考上最好的政法大学，现在是京城律所界一颗新星。
是我用爱和心血，浇灌的女儿。
至于小析……他是另一个故事。
一个连沈念都只知道一部分的故事。
第二天，我没回那个所谓的“家”。我在画廊附近一家酒店住下。
这些天顾城的电话和信息很多。从一开始的愤怒质问，到恳求，再到恐吓。
“江晚，你别逼我！真要闹上法庭，我们俩的脸都别要了！”
“晚晚，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回来吧，我们好好谈。顾昊那边，我让他走，让他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们。”
“你到底在哪？你是不是跟那个野男人在一起？江晚，你敢背叛我，我让你一无所有！”
我看着那些信息，一条都没回，看完就删了。到这地步，他的任何话，在我这里都激不起作用。
下午，沈念给我发来信息，说小析航班晚上十点到。我让她去接机，直接把人带到酒店来。
晚上房门被敲响。我打开门，看到沈念身边站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孩。
他二十出头，穿着简单白色T恤和牛仔裤，背着双肩包，戴黑框眼镜，头发有些乱，看起来有几分不修边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