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女儿，沈念。”我平静说，“亲生。”
“不可能！”顾城声音劈叉，“你什么时候生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肚子都没大过！”
“哦，这个啊。”我掩唇，“你常年外面跑，一走就是大半年，有些事你不知道，也正常。”
这话像一盆水，把顾城浇个透心凉。
他有好几年，为了评职称，大半时间都在外地。他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念从公文包掏出文件袋，递给顾城。
“顾叔叔，这是出生证明、户口本，还有从小到大，我妈给我的转账记录。”
她一笑，又掏出样东西放在茶几上，“还有律师执业证。要是您觉得是假，我随时配合司法鉴定。”
她顿了下，每个字都像锤子砸在顾城心上：“包括亲子鉴定。”
4
顾城手抖得厉害，打开文件袋。
出生证明上，母亲栏写我名字：江晚。
还有那些转账记录，一笔笔记录他不在家时的岁月。
顾昊也凑过去看，越看脸越黑。
“这……不可能……”顾城喃喃自语，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顾叔叔，别激动。”沈念语气平静，话却锋利，“我今天来，不是跟您争身世。我妈叫我回来，是来解决问题的。”
她停了停，看向顾昊，眼神不善。
“按照最新法律，私生子确实有继承权。但这'继承权'有条件。”
“条件是，必须尽到赡养义务，或跟被继承人共同生活。”
她看向顾城：
“顾叔叔，请问顾昊先生，过去二十八年，给您花过一分钱吗？跟您一起生活过一天吗？”
顾城嘴唇哆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念又转向顾昊：“顾昊先生，我妈和我爸是合法夫妻，财产都是夫妻共同财产。”
“就算我爸想给你钱，也得先分割财产。分割财产，要考虑因素可多，比如，谁有过错。”
她说到“过错”时，故意加重语气，在顾城和顾昊之间扫了一眼。
“婚内出轨，还生了私生子，这法律上就是过错方。分财产时，无过错方可以要求多分。”
“更何况，”沈念笑了笑，“现在我爸合法继承人，不止你一个了。还有我。”
她看着彻底傻眼的顾昊，慢悠悠抛出最后一击：
“所以，顾昊先生，你盘算能拿走多少钱之前，最好先算算，你那犯了错的爸爸，自己还能剩下多少。”
顾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被人扇耳光。
他“唯一血脉”的身份，在沈念面前成了笑话。
我看着女儿大杀四方，心里爽啊。
“你胡说八道！”顾昊反应过来，猛地站起来，指着沈念，脸都扭曲了。
“你就是骗子！我爸妈才是真心相爱，你妈才是第三者！”
沈念看着他，眼神怜悯。
“顾昊先生，看来你法律常识差，连是非都分不清。”她摇头。
顾昊气得满脸通红，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够了！”顾城爆发，用陌生眼神瞪我，眼里充满背叛和愤怒。
“江晚！你到底想干什么？藏这么大的事，瞒我三十年！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心里竟觉得好笑。
我把你当丈夫。”
我平静回答，“一个我以为可以相伴终身，彼此忠诚的丈夫。可现在，是我瞎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