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片里的秘密
林薇和男友没敢动那个花瓶，又把它放回原位，只是记清了摄像头的位置。回到客厅，两人都没说话，落地灯的光落在彼此脸上，能看见对方眼里的凝重。 “他为什么要装摄像头？”林薇的声音有点发颤，“监视我？” “不一定是监视你，”男友摇头，“可能是监视这个房子，看有没有人来，或者...看你有没有动那个纸袋。”他顿了顿，又说，“张磊不对劲，那个纸袋里的东西，肯定不是他说的那样。” 林薇咬着唇，没说话。她想起张磊发来的消息：“别打开看，也别告诉任何人。”现在想来，更像是警告。 “得弄清楚纸袋里是什么，”男友看着她，眼神很坚定，“但不能直接打开，万一有什么机关，或者...留下指纹说不清楚。” “那怎么办？”林薇问。 “先找找有没有别的线索，”男友起身走到书房，“我去查查剧团最近的情况，尤其是采购这块，张磊不是管财务吗？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 林薇留在客厅，坐立难安。她起身走到玄关，望着那个花瓶，总觉得那黑色的镜头在盯着自己，浑身不自在。她转身想去卧室，路过梳妆台时，瞥见抽屉缝里露出的名片——是她的工作名片，上次剧团庆功宴后，张磊塞给她的，说“新印了一批，给你多留几张备用”，她随手就放进了抽屉。 庆功宴的画面突然冒出来：那天大家都喝得有点多，张磊拿着一叠名片，挨个人发，发到她时，笑得有点勉强，眼角的纹路都僵着。他递名片时手指微微发抖，袖口蹭到桌上的酒杯，红酒洒了点在桌布上，洇开一朵暗红的花。他当时还愣了一下，慌忙拿纸巾去擦，嘴里念叨着“不好意思，手滑”。 林薇拉开抽屉，翻出那叠名片。大概有十几张，都整整齐齐地叠着。她拿起最上面一张，是她熟悉的样式，白色卡面，印着名字和职位。她一张张翻过去，指尖划过哑光的纸面，没什么异常。直到翻到第三张，指尖突然传来异样的凸起感——不是卡片本身的纹路，是夹层里有东西。 她心里一紧，捏着那张名片对着光看。卡面很薄，能隐约看见中间有层阴影，不均匀，像是夹了东西。指腹按压在名片中央，能清晰摸到两层卡纸间夹着的异物轮廓——方形物边缘硌手，像未打磨的金属棱角；而右侧偏下的位置，一团圆形物触感湿软，仿佛泡过水的海绵在干燥后留下的絮状纹理。 林薇猛地抽回手，卡片从指间滑落，在木质桌面上转出半圈，停在台灯投下的光晕边缘。她盯着那抹突兀的凸起，呼吸变得急促。张磊为什么要在她的名片里夹东西？ 她咬了咬牙，转身去书房拿了把裁纸刀——是男友用来裁画纸的，很锋利。回到梳妆台旁，她把名片铺平，刀尖抵住名片边缘，小心翼翼地划下去。刀刃很薄，轻易就划破了卡纸，“刺啦”一声，很轻，却在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随着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