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金簪流下。
“我再问你一遍,孩子是谁的?”
“啊!”
张三吓得屁滚尿流,连连磕头。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是二皇子!是二皇子逼我诬陷太子妃的!”
满堂哗然。
李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胡说!”
我收回金簪,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血迹。
“慌什么?”
我抚上小腹,冷冷一笑。
“我腹中的,可是大渊朝唯一的皇太孙。”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
“圣上驾到——!”
1 第二章
“都给朕跪下!”
父皇李渊一身龙袍,携着雷霆之怒踏入殿中。
乌泱泱跪了一地。
唯有我,依旧站着。
李渊的目光如鹰隼般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与猜疑。
“沈华,你太放肆了。”
“父皇,”我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臣媳是放肆,还是被人逼得不得不放肆?”
李珩立刻跪行上前,声泪俱下。
“父皇!儿臣冤枉!是沈氏!是她水性杨花,与人私通,如今还想反咬儿臣一口!”
他从袖中掏出一叠信纸,高高举起。
“父皇请看!这是儿臣从那侍卫房中搜出的情信,字字句句,皆是沈氏所写!”
一个太监将信呈了上去。
李渊一目十行,脸色越来越沉。
最后,他将那叠信纸狠狠砸在我脸上。
纸张锋利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刺痛。
“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没有去看那些信,只是淡淡地问。
“父皇信了?”
“铁证如山!”
“是吗?”我弯腰,捡起一张信纸,轻声念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君若天边月,妾如林中雀……’”
我念得缓慢,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文采不错,可惜,不是我的笔迹。”
李珩急道:“到了此时你还想狡辩?你的笔迹,宫中画师皆可模仿!”
“哦?”我挑眉,“那这信中所提,上林苑私会,泛舟同游,又是怎么回事?”
“太子薨逝这三月,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宫中人人皆可作证。”
“难不成,我是长了翅膀,飞去跟人私会的?”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李珩烧得正旺的火上。
他一时语塞。
众人也反应过来,这三个月,太子妃确实安分守己,几乎成了东宫的活死人。
我看向父皇,再次开口。
“父皇,臣媳若真想与人有私,大可做得天衣无缝,何必蠢到弄出个孩子,将自己置于这般境地?”
“这其中,难道没有蹊跷吗?”
我的话,问住了所有人。
是啊,以我沈华的智谋和手段,若真想偷情,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这不合常理。
大殿之上,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我趁热打铁,抛出了我的底牌。
“臣媳与太子虽只有一夜夫妻,但太子临终前,曾对我做过一件事。”
我顿了顿,回忆起新婚夜那光怪陆离的一幕。
李珣苍白如纸的脸上,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
他拉着我的手,眼中满是希冀和恳求。
“华儿,帮我。”
我将那晚的事,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太子殿下深知自己时日无多,却一心想要留下血脉。他寻访到一位世外高人,得了一套‘借气还魂’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