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反握住她的手,唇角扬起一抹坚毅的弧度:“好。就让我们看看,这幕后之人究竟能藏到几时。”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雨声淅沥,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序曲。
而在沈府对面的茶楼上,一双眼睛正透过雨帘,死死盯着绣坊的动静。
那人指尖摩挲着一枚玉扳指,唇边泛起冷笑。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沈姑娘...和谢姑娘。”
雨连续下了三日才停。
沈家绣坊虽暂时解封,但生意已大受影响。
往日门庭若市的铺面,如今只有零星几个老主顾敢上门。
“小姐,城南李府退单了,说是...说是找别家更稳妥。”管家捧着账本,面色愁苦。
青禾揉着太阳穴:“退就退吧,不必强求。”
“可是这样下去,月底的工钱都发不出了啊!”
一直静坐一旁的谢红药忽然开口:“沈家可有特别的金线存货?最好是混了银丝的那种。”
青禾抬眼:“库房里应该还有一些祖上留下的金缕线,说是掺了秘银,色泽特别。”
“带我去看。”
库房深处,红药举灯细看那些尘封多年的线盒。忽然她眼睛一亮:“就是这种!”
她取出一卷金线,在灯下转动角度,果然泛出独特的银芒。
“这种工艺,我只在宫中见过。”红药语气肯定,“金缕阁的仿品虽然相似,但细看之下,银丝的分布不够均匀。”
青禾凑近细看,果然如此。
“但这能证明什么?”
红药眸光闪动:“证明那幅赝品用的金线,并非来自金缕阁,而是...”她压低声音,“来自宫中。”
两人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
若真如此,那么陷害红药和沈家的,恐怕是宫里位高权重之人。
当夜,青禾辗转难眠,索性起身点灯,重新翻阅沈家这些年的账目和往来文书。
忽然,她目光停在一页记录上—
三年前,沈家曾为一位京城贵人定制过一批绣品,用的正是库中那些特制金缕线。
但记录上的名字被墨迹污损,只能辨认出一个“苏”字。
“苏...”青禾喃喃自语。京城姓苏的权贵不多,最显赫的当数淑妃娘娘的母家。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