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甄嬛传》？这蛟皇也看《甄嬛传》？
巨大的荒谬感冲淡了我的恐惧，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勇猛：“陛下若是对这些偏门学问感兴趣，臣女这里还有些关于……呃，《后宫·甄嬛传》三十六计辩证分析的心得笔记，或许……或许能与陛下探讨一二？”
死一样的寂静。
蛟皇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裂纹。那是一种介于“震惊”、“茫然”和“你仿佛在逗我”之间的复杂神情。他那双深海般的眼睛微微睁大，看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到眼前这个生物有多么的匪夷所思。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发出声音。CPU肉眼可见地开始冒烟。
过了好几秒，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飘忽：“……《甄嬛传》？笔记？”
我豁出去了，郑重地点点头：“正是！比如‘翠果，打烂她的嘴’此招，在实际应用中需考虑执行者臂力、对手脸皮厚度以及周围环境是否便于发挥等多种变量，臣女都做了详细的数据建模和分析……”
“够了。”蛟皇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看起来有点头疼，又有点想笑，“林小鹿，你……”
他的话再次被门外一阵轻微的骚动打断。
还是那个鳞片内侍，声音带着点惶恐：“陛下，王御史家的小姐方才似乎受了惊吓，一直喃喃自语……还，还说要咒……”
“咒什么？”蛟皇语气不耐。
“咒……咒林姑娘领到的赏赐全是……全是绣花针和红绸缎，让她日夜不休绣嫁衣……”
内侍的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外面隐约传来王芷嫣小姐崩溃的声音：“我不是！我没有！我不要绣嫁衣——！”
然后就是一阵兵荒马乱的“王小姐晕倒了！”“快传太医！”的动静。
偏殿内，我和蛟皇再次陷入沉默。
我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打量着我，那眼神里有探究，有荒谬，有浓浓的兴趣，还有一丝……找到了新奇玩具的兴味？
他忽然向前一步，逼近我，高大的身影带来极强的压迫感。冷冽的深海气息混合着一种极淡的、类似于檀香的味道笼罩下来。
他微微俯身，那双深邃的眼睛锁住我，指尖几乎要碰到我的下巴，声音低沉，带着某种危险的蛊惑：
“林小鹿，你告诉朕，”他慢条斯理地问，每个字都敲在我的心跳上，“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第三章 CPU过载与荧光绿面膜
蛟皇的气息冰冷，带着深海的压力，几乎将我冻在原地。那句“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系统还在疯狂刷屏，提示音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各种黑料标题一闪而过，什么“偷藏陛下褪鳞片磨粉”、“吐槽陛下批奏折像在玩消消乐”、“怀疑陛下本体是咸鱼”……琳琅满目，足以让我被片成生鱼片一万次。
求生欲在瞬间压倒了理智。
在他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竹筒倒豆子般脱口而出：“有有有！还有！臣女还偷藏了您赐下的南海珍珠，磨成了粉和了蛋清调成面膜企图美白！臣女还觉得您批奏折打哈欠的样子特别像臣女老家隔壁那只晒太阳的懒猫！臣女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