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死人文学女主后妈时，她才五岁。
原著里她长大后为情所困，胃癌加抑郁惨死。
而我，一个猝死的中医规培生，决定扭转她的命运。
我扔掉她爸送来的钢琴谱，带她爬树摘果、下乡义诊。
十年后，男主用青梅刺激她："她比你懂事多了。"
我女儿当场笑出声："那你找她啊，别来烦我。"
她潇洒转身创业，我收拾行李准备云游四海。
机场却撞见女儿举着喇叭："妈！你救别人之前，能不能先救救自己的胃？"
1
我最后的记忆是心口撕裂般的绞痛，栽倒在值班室冰冷的地面。再睁眼，头顶是华丽得晃眼的水晶吊灯，空气里飘着昂贵的熏香。脑子里塞进一本叫《死后他才说爱我》的狗血小说。
我成了书里早死女主林晚星的后妈苏清禾。一个因商业联姻失败，把自己活成怨妇，把养女也养成忍气吞声小白花的女人。最终，两人都憋屈至死。
我看着只到我小腿高的小豆丁。她抱着破旧的兔子玩偶，蜷在沙发角落，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我，像只受惊的小鹿。脸蛋软糯，皮肤白皙。
剧情说这个人间萌物以后会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抑郁胃癌，死后才被爱。
我不懂感情，但懂身体。既然从压榨人命的三甲医院换到这个剧本，我在急诊熬过的夜，在手术室站麻的腿，不允许小孩在我手里不能健康长大。
2
我赤脚走过去，在地毯上坐下，挨着小团子。她没躲，只是抱兔子的手臂收得更紧，身体僵硬。
“星星？”我叫她的名字，声音放得很轻，“饿不饿？”
她乌黑的大眼睛茫然地眨了眨，小心翼翼地摇头。
这反应比哭闹更沉。我站起身，朝她伸出手：“陪妈妈去厨房看看，好吗。”
她犹豫了很久，小手才迟疑地放进我掌心。冰凉。我用力回握，把她的小手整个包住。她没有挣脱，沉默地跟在我身后，像条没有生气的小尾巴。
厨房明亮宽敞，料理台上摆着精致的早餐点心。厨师和佣人垂手而立。
“星星平时早餐吃什么？”我问厨师。
厨师愣了一下，流畅回答：“小姐的早餐由营养师制定，通常是牛奶燕麦粥配蒸蛋羹。”
“她吃得完吗？”我打断他。
厨师眼神飘了一下：“小姐胃口小，有时只吃几口。我们按标准准备的。”
林晚星的小脑袋垂得更低，小手在我掌心微微蜷缩。我注意到她面前的餐椅冰冷坚硬，垫子很薄。
“知道了。”我没再问，牵着她走到巨大的双开门冰箱前拉开。顶级和牛、进口水果、昂贵有机蔬菜塞得满满当当，没有烟火气。角落里有一小盒不起眼的山楂。
我弯腰，视线和她齐平，指着山楂：“星星，想不想吃糖葫芦？外面脆脆的糖壳，里面酸酸甜甜的山楂。”
她猛地抬起头，大眼睛第一次清晰地映出我的影子，小心翼翼地亮起一点光，带着孩子天然的渴望。她下意识舔了下嘴唇。
我揉揉她细软的头发，对厨师说：“麻烦准备新鲜山楂，白砂糖，竹签。再煮点小米粥，熬出米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