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铁骑踏碎宫门时，楚渊正在龙榻数银票。太监总管掀帐逼他写退位诏，却见瘸腿皇子突然咧嘴一笑：'王总管，你贪墨的三千两白银，该算上通货膨胀了'。帐外传来女帝惊叫——她座下九大龙骑统领的眉心同时绽开血花。
1 九龙踏宫门
王德全的手还在抖，那叠银票撒了一地。老太监眼睁睁看着楚渊慢悠悠从龙榻上挪下来，那条瘸腿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殿、殿下...'王德全嗓子眼发干，'外头那可是九龙铁骑...'
楚渊没搭理他，径直爬到龙榻底下。灰尘扬起来，在烛光里打着旋儿。他吭哧吭哧拖出个檀木箱子，箱盖上刻着奇怪的算盘纹样。
'嘭！'
又一声闷响从殿外传来，震得窗棂嗡嗡作响。王德全腿一软跪倒在地，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完蛋了完蛋了，女帝要是杀进来...'
'急什么？'楚渊咔哒打开箱锁，'让子弹再飞会儿。'
箱子里铺着明黄绸缎，躺着一杆乌黑油亮的长管铁器。王德全瞪圆了眼：'这、这是何物？'
'老伙计，陪了我十年。'楚渊的手指抚过冰冷枪管，突然扭头咧嘴，'王总管，知道为啥留你到现在吗？'
老太监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六皇子就是拖着这条瘸腿，在御书房门口拦住他：'王公公，缺钱跟我说啊。'那时少年眼睛亮得吓人，像能看透人五脏六腑。
'您...您早就...'
'嘘——'楚渊突然竖起手指，'第十二个。'
殿外果然又传来重物倒地声。楚渊慢条斯理组装枪械，弹簧咔嗒声在死寂的寝宫里格外清晰。他忽然抽抽鼻子：'闻见没？血锈味儿混着龙涎香，这搭配绝了。'
王德全吓得直哆嗦。眼前这人哪还是那个任人拿捏的瘸腿皇子，分明是阎王爷在拨算盘！
'报数儿多没劲。'楚渊突然把狙击枪往肩上一扛，'走，带你看现场版。'
瘸腿皇子拖着残肢往殿外挪，枪管在青砖地上划出刺耳声响。穿过三重朱门，景象豁然开朗。
九龙铁骑横七竖八倒了一片，每个眉心都有个血窟窿。女帝萧清寒站在尸堆中间，凤冠歪斜，握剑的手抖得厉害。
'哟，陛下亲自来收账？'楚渊斜倚着廊柱，98k随意搭在肩上，'连本带利九千万两，现金还是银票？'
萧清寒猛回头，看见个瘸子扛着根铁管冲她笑。她认得那件绣着四爪金龙的睡袍——楚国最废物的六皇子，连早朝都没资格上的那个瘸子！
'你...究竟是谁？'
'会计。'楚渊拍拍枪管，'专门清算坏账的。'
突然刮过一阵穿堂风，檐角铜铃叮当作响。楚渊睡袍下摆被掀开，露出腰间别着的鎏金算盘。萧清寒瞳孔骤缩——那是户部最高掌印官的信物，十年前就该随老尚书陪葬了！
'不可能...'女帝踉跄后退，'国库连续十年亏空，你哪来的银子...'
'亏空？'楚渊突然哈哈大笑，笑到咳嗽才停，'陛下要不要看看真账本？'
他跺了跺瘸腿。地面突然震动，金銮殿前九根盘龙柱轰隆隆翻转，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银票！狂风卷着票据漫天飞舞，几乎遮天蔽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