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忽然传来马蹄声——女帝眼底刚燃起希望，却见冲进来的竟是楚渊安插的'会计暗卫'，个个捧着算盘高喊：'报！城外三万铁骑已签分期还款协议！'
楚渊拄着枪站起来，睡袍沾血像绽开的曼珠沙华：'瞧，陛下，您的兵都比您懂理财。' 他猛地枪口指天，'最后通牒——赔钱，还是赔命？'
算盘声戛然而止，百官屏息。一滴冷汗从女帝额角滑落，'滴答'砸在银票上。楚渊嗅着空气里的铁锈味，咧嘴一笑：'风里都是债的味道啊。'
3 账簿惊天下
账簿哗啦啦翻页的声音像极了催命符。楚渊瘸着腿在金銮殿里踱步，98k枪管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白玉地砖，敲得百官心尖直颤。
'来来来，咱们从最简单的开始算。'他突然停在户部侍郎面前，手指往账本上一戳，'老周啊，天佑三年五月，你批的治河款——实际支出三千两，账面写一万两。那七千两...喂王总管家的狗了？'
周侍郎扑通跪地：'殿下明鉴！那、那是...'
'别急嘛。'楚渊龇牙一笑，'按年利率18%复利计算，到现在连本带利十二万八千两——零头给你抹了，够意思吧？'
女帝萧清寒猛地抬头：'不可能！朕明明...'
'嘘——'楚渊突然把枪管抵在她唇上，'陛下，打断别人算账要收服务费的。'他扭头朝身后吆喝，'记账！女帝插话一次，加收黄金百两！'
六部官员里立刻响起噼里啪啦的算盘声，活像一群索命鬼在扒拉骨头珠子。
楚渊拖着瘸腿继续溜达，睡袍下摆扫过满地银票，发出沙沙的响声。'接下来是礼部——李尚书，先帝驾崩时你采购的香烛纸钱，报价比市价高五倍。'他突然抽抽鼻子，'哎哟，现在还能闻见那股糊弄鬼的焦糊味儿呢！'
礼部尚书腿一软，直接瘫在同僚身上。楚渊却看都不看，枪口往柱后一指：'那边缩着的那位！对就说你呢——兵部刘侍郎！你去年虚报战马损耗八百匹，实际都拉去黑市卖了吧？'
被点名的官员面如死灰。女帝突然颤声道：'刘侍郎是朕...'
'是您安插的暗探嘛！'楚渊哈哈大笑，'陛下您看人眼光不行啊——这位老刘贪得比谁都狠！'他猛地踹翻个鎏金香炉，'来来来，给他算算够诛几族！'
算盘珠噼里啪啦响成一片。老丞相颤巍巍举手：'殿下！按律当诛九族！但若折现抵罪...'
'折现？成啊！'楚渊枪管一挑，'老刘家九族共三百四十一人，按人头每人赎罪银千两——哎哟喂，这价钱比猪肉都便宜！'
女帝突然踉跄后退，凤冠撞在盘龙柱上叮当作响。她死死盯着楚渊：'你怎会连暗探都...'
'记账嘛，总要记得清清楚楚。'楚渊拍拍腰间算盘，'就像王总管——'他突然转身，'您说是不是啊？王公公？'
一直缩在角落的王德全猛地抬头，老脸皱得像团抹布。'老奴...老奴对殿下忠心耿耿...'
'哟？'楚渊瘸着腿蹦过去，'那咱们算算——十年前您贪的那三千两，利滚利到现在该是三万九千两了。'他突然咧嘴笑，'要不您现在掏出来？'
王德全眼底闪过凶光。老太监突然暴起，袖中匕首直刺楚渊心口！'去死吧瘸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