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枪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王德全抱着右腿在地上打滚，血从指缝里汩汩往外冒。
楚渊吹散枪口青烟：'哎哟喂，王公公这是要赖账啊？'他单脚跳着躲开血泊，'各位都看见了啊——暴力抗法，罪加一等！'
女帝突然厉喝：'够了！朕乃一国之君...'
'国君欠债就不用还？'楚渊突然把枪管塞进她嘴里，'陛下，您那三万铁骑正排队签分期还款协议呢——带头那个统领挺识相，说愿意用二十年俸禄抵债。'
萧清寒浑身发抖，凤眸死死瞪着楚渊。枪管的铁锈味混着血腥气直冲喉咙，她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六皇子拖着瘸腿跪在御书房外，手里捧着被雨水泡烂的账本...
'想起来啦？'楚渊仿佛能看透人心，'那晚您跟我说：瘸子就该老老实实待着。'他突然压低声音，'可您忘了——会计最擅长的就是算旧账。'
狂风卷着账页扑簌簌飞满大殿，户部官员们疯狂扒拉着算盘珠。周侍郎突然尖叫：'殿下！算出来了！女帝共欠黄金九十八万七千六百两！'
'听见没？'楚渊枪管轻轻敲着女帝的牙齿，'这数目够把您熔了打金像都凑不齐。'
王德全还在血泊里哀嚎：'救...救命...'
楚渊头都不回：'拖下去！欠债不还还吵吵嚷嚷——记得把他裤腰带扣下来抵债！'
两个户部小吏麻溜地上前拖人，活像菜市场拖死狗。女帝瞳孔骤缩——她认出那俩'小吏'分明是十年前就该处斩的国库旧吏！
'惊喜不？'楚渊眨眨眼，'我的清算小组——全是'死人'。'他突然抬高嗓门，'各位！陛下似乎不信咱们的算术水平！来段现场表演！'
六部官员突然齐声报数：'天佑元年税银亏空三十万两！天佑二年军饷虚报四十万两！天佑三年...'
每报一句，就有一名官员面如死灰地瘫倒在地。银票在殿内疯狂旋转，算盘珠响得如同暴雨砸瓦。
楚渊突然单膝跪地——瘸腿又抽筋了。他龇牙咧嘴揉着腿，枪口却还稳稳指着女帝：'陛下你看，为了讨债我这腿都累抽筋了——这得加收辛苦费！'
萧清寒突然笑了。她慢慢吐出枪管，凤冠下淌下一缕血丝：'楚渊，你当真以为...朕毫无后手？'
'后手？'楚渊眼睛一亮，'您是说藏在龙椅底下那封密信？哎哟喂！'他猛地一拍大腿，'早说啊！老周！给陛下算算私藏密信该罚多少！'
女帝脸色骤变。楚渊却已经蹦到龙椅边，枪托'哐当'砸碎扶手——果然掉出个蜡封竹筒。
'让我猜猜～'楚渊对着竹筒嗅了嗅，'北境军布防图？哟！陛下这是要卖国抵债啊？'
'你！'萧清寒猛地扑来，却被楚渊用瘸腿别倒。凤冠'哐当'滚落，露出她散乱的黑发。
'记账！'楚渊踩住她后背，'袭击债主，加收黄金万两！'
身后算盘珠噼里啪啦响成一片。老丞相颤声喊：'殿下！女帝现已欠款超百万两！按律当斩！'
'斩？太便宜了！'楚渊突然蹲下身，'陛下，给您打个折——签了这份打工还债协议，给我当十年账房先生如何？'
他从睡袍兜里掏出卷皱巴巴的纸，上面墨迹未干：'包吃包住，工资抵债，加班免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