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一整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究竟是攻还是受啊?!
……
徐肃提着大包小裹前来做客,细一看,全是我爱吃的东西。
完全没给后妈渣爹带礼物,尽管如此,二人也不敢流露出半分不悦。
毕竟,重点是那一千万的彩礼。
晚餐间,渣爹表现得像个爱女的慈父,若不是先前与徐肃讲过我那‘伟大’的父爱。
他都不会相信面前的笑面虎,会是个婚期出轨,且又想把女儿撵出家门的渣爹。
这位后妈格外配合渣爹表演,昨夜两人已经商量好,先把彩礼钱拿到手。
然后再一家四口其乐融融搬去海边别墅。
这些谈话内容,全然被我偷装的窃听器记录下来。
那我便将计就计。
徐肃优雅地从衬衫口袋夹出一张黑卡,“这里是一千万的彩礼。”
两根修长的手指在渣爹眼底虚晃而过。
抓了一手空气的渣爹扯动嘴角,不明所以,“这……”
徐肃哼笑一声,“岳父健忘了,户口本呢?我该如何与小铃铛领证?”
“不巧丢了,这两天就去补办。”程夫人连忙递上一杯茶。
其实是送我那未婚夫家里了,说是找人算过领证的日子,就在这个月底。
即便如今政策改了,我也要将户口上的几人通通移除,并且将房本改回我的名字。
让这一家子蛀虫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徐肃又把黑卡插回口袋,“那就等补办完再说。”
渣爹也不好张口硬要,只能再等两天,还要费脑筋编个理由与徐家退婚。
那倒不如生米煮成熟饭,让眼前这桩婚事更加稳妥。
渣爹忽然道:“这么晚了,不如就留下来住。”
“……这样好吗?”我已然猜透他的心思。
程夫人用略带狐疑的目光扫视着我和徐肃。
她不解道:“有什么不好的?早晚都要嫁的,难不成你们还……”
“我屋里有猫爷,睡不下,让刀哥睡哥哥嫂子那间。”
我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既视感。
本是一场精心的算计,怎么最后吃亏的竟是我自己?
心想着刀哥会认可我的建议。
岂料这家伙哪根筋搭错了,拒绝的理由也很雷人。
“我有洁癖,睡不了别人的床,除非把整间房扒了重装。”
徐肃眉骨低垂,漆黑的眸子漾起一丝微澜,犹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请问你出差怎么住的酒店呢?现盖吗?
渣爹最终一锤敲定,“就和妤妤睡一间,把猫窝搬到隔壁,我的女婿,不能怠慢。”
8、
我拿毯子在床中央隔了一道三八线。
“不许越界,违者斩立决。”
徐肃暗自窃喜,原以为会让他睡地板。
但这道楚河汉界似乎起不到什么作用,半夜睡着翻个身就破阵了。
“要是你过界呢?”
“那你就忍着点,我下手没轻重。”
我自知只是嘴上逞能罢了。
不过恐吓多少有些成效,徐肃看我的眼神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