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看那个女流氓。
并且这家伙矫情的很。
想着穿着衬衫睡觉不舒服,特意从渣爹那借来一套睡衣,反倒遭他嫌弃。
“我说过,我有洁癖,但如果是小铃铛穿过的,倒也不是不行。”
我拱手一拜,“女装大佬,失敬失敬。”
“……不是你想的那种。”他指着玻璃柜门后的白色T恤,“我要这件。”
我勉为其难地取出衣服塞他怀里。
“快去洗澡吧,我也有洁癖。”
徐肃笑眼一亮,点点头,犹像一只意外挖到骨头的快乐小狗,蹦跶地钻进浴室。
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周围空气仿佛被水汽浸透,湿润的草木香气徐徐涌入鼻腔。
是我不常用的那瓶沐浴露的味道,倒很适合男生使用。
徐肃美目含羞地杵在我眼前,白皙的脸上带着水流洗涤过的清爽,平添几分干净的少年气。
“衣服……略略紧了些。”他低头扯了扯衣襟。
我揉了揉眼,视线微微下沉。
的确,本就轻薄的衣料,此刻紧贴于身,一分不差地勾勒出流畅而分明的肌肉线条。
数了数,八块腹肌,少数一块都是对它的不尊重。
“回你那边去。”
我有理由怀疑,徐肃是故意向我展示身材。
“小铃铛不开心了么?”
徐肃枕着胳膊侧躺,乖乖待在属于自己的那片疆土,不敢僭越半分。
我戴着蓝牙耳机,正窃听着渣爹房里的谈话内容,下意识“嗯”了一声。
这对钱串子夫妇,钱还没到手,就研究起怎么挥霍了。
听了半天,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我便摘掉耳机,翻身面向界限外的男人。
“关灯吧,在你旁边。”
啪嗒——
四周一瞬漆黑。
暗光中,一片温热的胸膛忽然揽住了我,错乱的呼吸与心跳声,扰乱夜的宁静。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轻柔的声音缥缈入耳。
“我们之前认识?”
话一出口,他却突然松开怀抱。
我渐渐适应黑暗,便又看清那张脸,与我几乎毫厘之隔。
徐肃似乎有些失望,语调冷掉几度。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还以为你在故意气我。”
“咖啡店旁的巷子里,五年前,一个小哑巴,帮我报了警,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说来也巧,那日心血来潮,走的并不是平时放学的那条路,撞见一个少年被另外五人堵在小巷里围殴。
当时也没多想,拿起手机,拨了报警电话。
但我又讲不出话,心想赌一把,便举着手机径直走到几人面前。
庆幸的是,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报警号码,施暴的几人当即逃跑。
少年被揍得鼻青脸肿,向我表示感谢,我用手语回了个‘不客气’。
对方震惊到瞳孔地震,当面叫了我一声‘哑巴’。
我心道没礼貌,转身人就走,谁知这少年拔步追来。
但他伤得很重,根本跑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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