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大？"苏梦瑶冷笑，"养大了又怎么样？让我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让我处处被人看不起，这叫养大吗？"
她转向镜头："宝贝们，我妈又来了，你们看她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干粗活的命。我真的很羡慕那些富二代，不用为生活发愁，不用看父母的脸色。"
"够了！苏梦瑶！"我再也忍不住，大步走过去，"你立刻给我关掉直播！"
"你凭什么管我！"苏梦瑶往后退，"我已经成年了，我有直播的自由！宝贝们，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爸的真面目，专制又霸道！"
我伸手要去抢她的手机，苏梦瑶故意大声尖叫："救命啊！我爸要打我！"
直播间瞬间炸锅了：
"报警！快报警！"
"这个父亲太过分了！"
"瑶瑶快跑！"
看着手机屏幕里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在指责我，我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
二十年的父女情，二十年的辛苦付出，竟然抵不过一场直播的热度。
我缓缓放下手，看着苏梦瑶得意的表情，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好，很好。"我点点头，"苏梦瑶，既然你觉得我们这样的父母是拖累，那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再被我们拖累了。"
苏梦瑶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从今天开始，我苏建国和你苏梦瑶断绝父女关系！"
2
话音落下，整个客厅都安静了。
苏梦瑶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直播间里的弹幕也停滞了几秒。
"你...你说什么？"苏梦瑶结结巴巴地问。
"我说，我们断绝父女关系。"我语气平静得可怕，"既然你觉得我这个父亲丢人，觉得我们这个家拖累了你，那你就可以解脱了。"
李芸急忙拉住我："建国，你别冲动，梦瑶还小，不懂事......"
"不懂事？"我苦笑，"她都二十二了，大学毕业了，不小了。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看向苏梦瑶，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直播间里的观众也开始议论纷纷。
"梦瑶，你刚才不是说我们是废物父母吗？现在我给你自由了。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叫我爸，我也不用再管你的死活。"
"宝贝们，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好父亲！"苏梦瑶强装镇定，对着手机说，"因为我说了几句实话，他就要和我断绝关系！"
但我能看出来，她的声音在颤抖。
"几句实话？"我冷笑，"那我也来说几句实话吧。"
我走到苏梦瑶面前，看着手机镜头："各位网友，我是苏梦瑶的父亲，苏建国。刚才你们看到的那些话，就是我亲生女儿说的。"
"她说我是修车的废物，说我们家穷，说我没本事。好，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大老板，不是什么富翁，但我用我的双手养活了这个家，供她上完大学。"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敲在人心上。
"二十二年前，她出生的时候早产，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我和她妈妈轮流守在医院，为了给她治病，我借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
"五岁的时候，她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我背着她跑遍了市里所有的医院，最后在省城找到了名医。为了给她看病，我把家里的房子都卖了。"
苏梦瑶的脸色越来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