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时候，她说想学钢琴，我和她妈妈省吃俭用，给她买了钢琴，请了最好的老师。她说想学画画，我们又给她报班。她说想出国游学，我们砸锅卖铁也给她凑钱。"
直播间里的弹幕开始变了：
"这个父亲好可怜......"
"女儿太过分了吧？"
"为了流量什么都不要了？"
"高中三年，她说要读最好的私立学校，学费一年十万。我们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也不够，我就去工地搬砖，她妈妈去做两份工作。"
我的眼眶有些红了，但声音依然很稳："大学四年，她在外面花钱如流水，名牌包包，名牌化妆品，高档餐厅。她的同学都以为她是富家女，哪知道她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们省出来的。"
"为了供她读大学，我们住在五十平米的老房子里，冬天不敢开暖气，夏天不敢开空调。她妈妈的衣服十年没买过新的，我的工装穿了五年。"
李芸已经开始掉眼泪了，苏梦瑶的手在发抖。
"现在，她大学毕业了，没有找工作，在家直播。我们没有催促她，想着让她先适应一下社会。可是今天，她为了博眼球，为了流量，把我们说成废物，说成拖累。"
我看着镜头，笑了笑："各位网友，你们觉得我们这样的父母，配得上'废物'这个称呼吗？"
直播间彻底炸了：
"这个女儿简直是白眼狼！"
"太过分了！为了流量连父母都不要了！"
"苏梦瑶你还有良心吗？"
"取关了，这种主播不值得关注！"
苏梦瑶慌了，她赶紧对着手机说："宝贝们，不是这样的，我爸在撒谎......"
"撒谎？"我掏出手机，"那我们来看看这些是不是假的。"
我打开相册，里面是这些年的各种收据和照片。
"这是你出生时的住院缴费单，一共花了八万三千块。"
"这是你五岁时在省医院的治疗费用，十二万。"
"这是你的钢琴学费收据，三年共计五万八。"
"这是你高中三年的学费，三十万。"
"这是你大学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四十七万。"
每一张收据，每一个数字，都像一记耳光打在苏梭瑶脸上。
"还有这些，你从小到大的照片。你看看你哪一张照片里不是笑着的？你缺过什么？你哪一天受过委屈？"
我翻着手机里的照片，有苏梦瑶学钢琴时的认真模样，有她过生日时的开心笑容，有一家三口出游时的温馨画面。
"苏梦瑶，这些年我们为了你，把最好的都给了你。你觉得我们穷，觉得我们丢人，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穷？"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们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你身上，我们把最好的年华都献给了你，现在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可以这样践踏我们的尊严了吗？"
苏梦瑶终于忍不住了，她大声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更多粉丝，想要赚钱......"
"为了赚钱就可以丢掉良心吗？"我摇摇头，"苏梦瑶，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的女儿。你想要的自由，我给你了。"
我转身对李芸说："芸姐，收拾一下她的东西，让她搬走吧。"
"建国，你冷静一下......"李芸还想劝。
"我很冷静。"我看着苏梦瑶，"从今天开始，这个家与你无关，我们的银行卡你也不能再用，你的手机费、网费、生活费，都由你自己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