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瑶彻底慌了："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但我已经转身走向卧室，留下一句话："苏梦瑶，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3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五点半起床，准备去上班。
李芸在厨房忙活，但明显心不在焉。苏梦瑶的房间门紧闭着，昨晚她哭了大半夜，最后累得睡着了。
"建国，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李芸端着早饭说，"毕竟是咱们的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我苦笑，"亲生女儿会为了流量在网上羞辱父母吗？芸姐，你太心软了。"
我吃了几口饭就放下筷子，"昨晚我已经想好了，今天就去办手续，正式断绝关系。"
李芸愣住了："真的要这样？"
"真的。"我站起身，"二十二年了，我们给她的够多了。现在该她自己面对现实了。"
正说着，苏梦瑶的房间门开了，她顶着红肿的眼睛走出来。
"爸，我们谈谈好吗？"她的声音很小。
"没什么好谈的。"我头也不回，"收拾你的东西，今天搬出去。"
"爸！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苏梦瑶突然大声说，"我就是一时冲昏了头脑，你就要和我断绝关系？"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一时冲昏头脑？苏梦瑶，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昨天晚上我查了你的直播记录，过去三个月，你一共直播了八十多场，每一场都在抱怨父母，每一场都在卖惨博同情。"
苏梦瑶的脸刷地白了。
"你说我们穷，说我们丢人，说我们拖累了你，这些话你说了不下一百遍。所以别跟我说什么一时冲动，这是你深思熟虑的选择。"
我打开手机，调出她的直播回放："你看看你自己说的这些话，'我爸就是个废物，除了喝酒什么都不会'，'我妈一身保洁员的味道，太恶心了'，'我真后悔投胎到这个家里'。"
每放一句，苏梦瑶的脸色就白一分。
"还有这句，'如果我爸妈死了就好了，我就可以继承房产，然后重新开始'。"
听到这里，李芸彻底愣住了，手里的碗"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梦瑶......你真的说过这样的话？"李芸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儿。
苏梦瑶张了张嘴，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现在你还觉得我做得过分吗？"我看着她，"苏梦瑶，你已经把我们当成了赚钱的工具，当成了流量的素材。你在网上咒我们死，你觉得我还会认你这个女儿吗？"
"我......我不是真心的......"苏梦瑶结结巴巴地说。
"不是真心的？"我冷笑，"那你收到的那些打赏是不是真心的？你因为骂我们赚到的钱是不是真心的？"
我掏出一张银行卡，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这是你的卡，里面还有三万块钱，是我们这个月刚给你存进去的生活费。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往里面存一分钱。"
"还有你的手机号，是我的附属卡，今天我就去营业厅取消。你的车险、医保，都是我在交，从今天开始一律停止。"
苏梦瑶彻底慌了："爸，你不能这样，我还要直播，还要生活......"
"生活？"我看着她，"你不是说我们是废物父母，拖累了你吗？现在你自由了，可以靠自己的能力生活了，不是很好吗？"
"我......"苏梦瑶想要辩解，但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