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常借钱不还，还到处说别人坏话。"
"没想到她对父母也是这样，真的是人品有问题。"
我越看越震惊，没想到一个晚上的时间，苏梦瑶就成了全网的众矢之的。
这时候，李芸打来电话，声音很着急："建国，梦瑶被网友人肉了，现在很多人都知道她的住址了。"
"什么？"
"她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有人在楼下堵她，还有人往她家门口泼油漆。她吓坏了，想回家......"
我皱了皱眉："她现在在哪？"
"在同学家躲着，但是那些网友也找到了那里。建国，要不我们还是......"
"不行。"我断然拒绝，"这是她自己造成的后果，要她自己承担。"
"可是......"
"芸姐，你不要心软。她在网上羞辱我们的时候，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现在轮到她受委屈了，就要我们帮忙？"
我的语气很坚决："她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挂了电话，我继续查看网上的消息。
发现事情越来越严重，不仅是普通网友在骂她，连一些大V和网红也开始转发评论，谴责苏梦瑶的行为。
"这就是典型的啃老族，吸父母的血还要骂父母。"
"建议大家都取关这种主播，不要让她继续赚昧心钱。"
"苏梦瑶这种人根本不配做人的女儿。"
到了晚上，李芸又打来电话，这次她哭了。
"建国，梦瑶出事了......"
我心里一紧："出什么事了？"
"她被人泼了硫酸......"
"什么？！"我猛地站起来。
"不是，不是真的硫酸，是有人在她住的小区门口泼了一桶臭水，她正好从里面出来，被泼了一身。现在全身都是臭味，衣服也毁了......"
我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皱起眉头。
"她现在怎么样？"
"在派出所做笔录呢，警察说会调查这件事。但是......"李芸的声音很小，"她很害怕，想回家。"
我沉默了很久。
虽然我对苏梦瑶很失望，很愤怒，但听到她被人报复，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毕竟养了二十二年，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感情。
"建国，要不......"李芸小心翼翼地说。
"不行。"我还是拒绝了，"芸姐，如果我们现在心软，她永远不会知道错。"
"这次的事情，就是她咎由自取。她在网上可以随便羞辱我们，现在被网友报复了，就要我们保护她？凭什么？"
李芸在电话那头小声抽泣。
"让她自己想办法解决吧。"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但是挂了电话之后，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这样做真的对吗？
她虽然犯了错，但也是我的女儿啊......
正在纠结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记者的电话。
"苏先生您好，我是《都市报》的记者，想采访您一下关于您女儿的事情......"
我直接挂了电话。
但很快，又有其他媒体打来电话，都想采访我。
我把手机关机了，但心情更加复杂。
这件事情的影响，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
5
第二天早上，我刚到公司，就被老王拉到了一边。
"建国，你昨天晚上没看新闻吧？"老王神情有些紧张。
"什么新闻？"我问。
老王掏出手机给我看："你女儿的事情上了热搜，现在全国都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