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东西吧。"我转身向门外走去，"中午回来的时候，我希望你已经搬走了。"
走到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家，看了一眼站在客厅里的母女俩。
二十二年的父女情，就这样结束了。
不是我无情，而是她先无情。
上班的路上，我的手机不停地响。
都是苏梦瑶发来的信息：
"爸，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马上就删掉那些直播视频，以后再也不会说你们的坏话了。"
"爸，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真的忍心看着我流落街头吗？"
我看了几条，就把手机关机了。
到了公司，同事老王看我脸色不好，关心地问："建国，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家里有点事。"我不想多说。
"是梦瑶的事吧？"老王压低声音，"昨天晚上我在网上看到了，那个直播......"
我愣住了："你看到了？"
老王点点头，脸色有些复杂："建国，我没想到梦瑶会那样说话。你们为了她，这些年真的不容易。"
我苦笑了一下："都过去了。"
"真的要断绝关系？"老王问。
"嗯。"我点点头，"已经决定了。"
老王叹了口气："其实也好，这样的孩子，留着也是祸害。"
上午的时候，我接到了李芸的电话。
"建国，梦瑶她......她搬走了。"李芸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东西都收拾完了？"
"嗯，都拿走了。她说......她说要去和同学合租。"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就好。"
"建国，我们真的不管她了吗？"李芸问。
"芸姐，我们已经管了二十二年了。"我看着窗外，"现在该她自己学会长大了。"
挂了电话，我继续投入工作。
但我没想到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
4
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请问是苏建国先生吗？"对方的声音很客气。
"是我，您哪位？"
"我是天成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姓陈。关于您和女儿苏梦瑶的事情，我有一些话想和您谈谈。"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的直播视频在网上传播很广，现在有很多网友在关注这件事。我觉得您可能需要一些法律建议。"
"法律建议？"
"是的。根据我对视频的分析，您女儿的行为已经涉嫌诽谤和网络暴力。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通过法律手段维护自己的权益。"
我从来没想过这个角度，"陈律师，您的意思是......"
"您可以起诉她。网络诽谤，恶意传播不实信息，损害他人名誉，这些都是可以追究法律责任的。"
我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考虑一下。"
挂了电话，我打开手机，搜索昨天的直播视频。
没想到，这个视频已经被转发了几十万次，评论区里一片骂声，都在骂苏梦瑶。
"这种女儿简直是畜生！"
"为了流量连父母都不要了！"
"苏梦瑶你还是人吗？"
"这个父亲太可怜了，养了个白眼狼！"
还有人扒出了苏梦瑶的其他信息，包括她的大学、住址，甚至还有人找到了她以前的同学，爆料她在学校里的各种行为。
"我是苏梦瑶的大学同学，这个人在学校里就是这样，虚荣心特别强，总是撒谎说自己家里有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