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越喝越多，话越来越密。聊工作，聊生活，聊这些年遇到的奇葩事。陆远感觉自己舌头有点大，林晓晓的脸在旋转的灯光下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只剩下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晓晓…”陆远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飘，“其实…其实我…”
“嗯？”林晓晓歪着头看他，脸颊绯红，像个熟透的桃子。
后面的话，陆远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嘈杂的音乐，旋转的灯光，林晓晓近在咫尺带着酒气的呼吸，还有…自己好像说了句什么特别傻的话？林晓晓好像…笑了？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
再然后，记忆就像被人粗暴地掐断了信号。
一片漆黑。
2 酒后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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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
像有一群拆迁队的小人儿在脑子里拿着电钻搞装修，突突突，突突突，节奏感还挺强。陆远呻吟了一声，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陌生的天花板。吸顶灯款式挺简约，不是他出租屋那个老掉牙的吊灯。
宿醉的混沌感像黏稠的浆糊裹住了脑子。他费力地转动眼珠，想搞清楚自己是在哪个次元。视线往下挪——
旁边有个人！
一个女人！
侧躺着，背对着他，乌黑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枕头上。被子只盖到腰间，露出光洁圆润的肩膀和一小截白皙的背部线条。
陆远脑子里“轰”的一声，那帮搞拆迁的小人儿瞬间升级成了爆破大队。他猛地坐起身，动作幅度太大，牵扯着太阳穴一阵剧痛。
“嘶…”他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一角。
空的！身上就剩条裤衩！
他僵硬地转过头，视线再次落在那片光洁的背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疯狂地擂着鼓。昨晚KTV里零碎的画面开始闪回：林晓晓亮晶晶的眼睛，带着酒气的笑声，凑近时那点温热的气息…
我淦！不是吧？！
就在这时，旁边的人动了一下。大概是陆远起身的动静吵醒了她。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
四目相对。
空气瞬间凝固了。
林晓晓那双还带着惺忪睡意的漂亮眼睛，在看清眼前这张放大的、写满惊惶的男性面孔后，瞳孔骤然收缩。
短暂的死寂。连空气都忘了流动。
下一秒，一声足以掀翻房顶的尖叫在陆远耳边炸响！
“啊——！！！”
紧接着，陆远只觉得腰间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袭来，伴随着一声咬牙切齿、饱含羞愤的怒骂：
“陆远你个禽兽！！！”
“砰！”
毫无防备的陆远，像个被踹飞的麻袋，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冰凉坚硬的地板上。尾椎骨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我靠！”他蜷缩在地板上，疼得龇牙咧嘴，半天才缓过气，“林晓晓！你谋杀啊！”
床上，林晓晓已经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密不透风的蚕蛹，只露出一张又羞又怒、涨得通红的脸。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喷着火，死死地瞪着地上的陆远。
“禽兽！流氓！趁人之危！”她气得声音都在抖，裹着被子往床角缩，“你对我做了什么？！陆远！你解释清楚！”
“我…”陆远揉着剧痛的老腰，扶着床沿艰难地爬起来，脑子比刚醒时更乱了，“我哪知道啊！我也喝断片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裹成球的林晓晓，再看看凌乱的大床单，昨晚KTV之后的事情完全是一片空白。这场景，这架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