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聪明，一下就懂了：“石头大叔，你要带我找吃的吗？”
我点头，小心翼翼地牵起她的手。我的手又冷又硬，怕捏疼她，只用指尖勾着她的小拇指。她的手很暖，像块小暖炉，焐得我冰冷的指尖都好像有了点知觉。
路上遇到四只游荡的丧尸，它们闻到朵朵的味，嘶吼着扑过来。我把朵朵往身后一护，等最前面那只靠近，抬手就是一拳。
“砰！”
那丧尸的头直接被砸烂，脑浆溅在墙上。剩下三只吓得停了步，喉咙里“呜呜”响着，竟转头跑了。朵朵从我身后探出头，眼睛亮晶晶的：“石头大叔，你好厉害！”
我心里有点怪怪的——不是饿，也不是僵，好像是……开心？虽然我早没了人类的情绪，但听她这么说，就是觉得舒服。
超市里更乱，货架倒了一片，地上堆着丧尸的尸体，空气里混着食物腐烂的酸臭味和血腥味。但密封的罐头应该还能吃——我记得这个，生前工地上没饭吃，就靠罐头填肚子。
我让朵朵在门口等，自己进去翻。货架下面藏着几罐橘子罐头，还有两罐午餐肉。我想拿起来，可手指太僵，一捏就把罐头壳捏扁了，橘汁顺着指缝流出来。
“哎呀！大叔你轻点！”朵朵跑进来，急忙抓住我的手，“这样就不能吃了！”
我有点慌，慢慢松开手。她踮着脚，从地上捡起个没坏的开罐器，小脸红扑扑的：“妈妈教过我开这个！”她握着开罐器，费力地转着圈，我站在旁边，用身体挡住歪倒的货架，怕砸到她。
“咔嗒”一声，罐头开了。朵朵拿起一瓣橘子，递到我嘴边：“大叔你吃吗？甜甜的！”
我摇头——我是丧尸，只能吃生肉和脑髓，这些人类的东西对我没用，甚至会让我恶心。我指了指她的嘴，让她自己吃。
她看了我一会儿，小口小口吃起来，吃完又递来一瓣：“你就尝一口嘛，真的好吃！”
我还是摇头，但心里像被什么暖了一下。末日里，竟有人愿意把唯一的食物分给我这个怪物。
就在我们装罐头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男人的笑：“里面有活的！我刚才看见个小丫头！”
“哈哈，运气好！小丫头能卖不少钱，那怪物看起来慢得很，一脚就能踹倒！”
朵朵吓得躲到我身后，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我能感觉到她在发抖，立刻挡在她前面，朝着门口低吼。
两个男人走进来，一个染着黄毛，一个脸上有疤，手里都拎着钢管。黄毛看到朵朵，眼睛都亮了：“小丫头，跟叔叔走，有糖吃！”他伸手就抓朵朵的胳膊。
“不要！”朵朵大喊。
我一把抓住黄毛的手腕。他的胳膊很细，在我手里像根小树枝。我轻轻一捏，“咔嚓”一声，他的手腕断了。
“啊——！我的手！”黄毛惨叫着倒在地上。
疤脸见状，举着钢管就砸我的头：“妈的，敢伤我兄弟！”
我没躲。我的头骨早因变异变硬了，钢管砸在头上，只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疤脸疼得捂着手跳脚：“妈的，这怪物的头是铁做的？”
我抓住他的胳膊，往旁边一甩。他撞在货架上，货架倒下来，正好把他埋在下面。黄毛想爬起来跑，我抬脚踩在他的胸口，轻轻一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