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疼痛，堪比前世的爆体……
没办法，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牵引灵气入体，在生死边缘疯狂试探。
虽说狂暴灵气能淬炼这具被毒性侵蚀的身体，但这简直是酷刑！
时间在日复一日的痛苦锤炼中流逝。
铁门每三月开一次，由轮值的杂役弟子送来基础丹药和食水，这也是我唯一与外界的联系窗口。
“师姐，这是本月宗门发放的补气丹和凝霜草。”门外传来年轻弟子有些敬畏的声音。
我缓缓收功，体内依旧寒气肆虐，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布满了新旧交错的伤痕，这是灵气失控的印记。
“放那，有劳了。”
脚步声远去后，我走到门边，拿起粗糙的食盒和药瓶。
食盒底层藏着一朵新鲜的合欢花，被仔细包裹着，散发出淡淡的甜香。
呵，柳若菡的“心意”。
她每月都夹带这样的小玩意，虽是示威羞辱，现在倒成了我绝佳的切入点。
她守宗门的血性，我认。
她害我的那些事，我也没忘。
手指捻起那朵花，我眼底一片冰凉。
3
三年禁足期满。
沉重的铁门被彻底打开时，刺目的天光让我下意识眯起了眼。
“清月，你……”师尊玉明子亲自等在门外，他似乎想说什么，目光落在我身上时，却微微一滞。
我的身形甚至比入崖前更单薄了几分，步履虚浮，脸色是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行走间甚至带点不堪久立的微晃。
“弟子林清月，禁足期满。”我敛着气息，躬身行礼。
锤炼三年后，我已经能做到自由掌控灵气了，扮弱反而更安全。
玉明子眼中掠过一丝复杂，最终化为叹息：“知错能改便好，去吧。”
“是。”我直起身，转身朝着我的居所走去。
刚踏出几步，一道鹅黄身影就翩然而至，带着熟悉又陌生的香风。
“师姐，师姐你终于出来啦！”柳若菡扑到我面前，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声音哽咽委屈，“师姐受苦了，若菡每月都担心得睡不着，都怪若菡不好……”
她伸出手想拉我的衣袖。
我借力向前倒去，堪堪站稳。
“抱歉，师妹。”我垂下眼眸，身形单薄，“体质受损，差点栽到你身上。”
“师姐……”柳若菡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扯了扯嘴角，做出一个努力温和的表情，声音依旧干涩：“谢谢师妹，合欢花，很美。”
听到“合欢花”，柳若菡脸上瞬间布满一种隐秘的得意：“师姐喜欢就好！哎，对了，我现在有个烦心事……”
她边说边用眼角悄悄打量我的神色：“大师兄前些日子得了件北海鲛纱制成的法袍，光彩照人，说等我结丹了就送我做贺礼呢，可惜，我现在修为不够……”
她还是这样，一边施舍点小恩小惠，一边炫耀沈无涯的宠爱，试探我的反应。
“鲛纱难得。”我虚弱地咳嗽，声音沙哑含糊，“小师妹，有福。”
她期待的妒色落空，撇撇嘴没再言语。
此后，计划开始。
我成了宗门里最慷慨的师姐。
她要南疆灵珠，我去接了巡视南域边境的苦差，亲手挖回来品相最好的。
她要观赏七彩琉璃鱼，我潜入深潭激斗妖兽，险险带回一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