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放下手中的奏折，走到我身边：「让朕看看。」
他凑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但此刻我却如坐针毡，生怕他看出什么破绽。
「嗯，确实有些复杂，」萧煜看了看我整理的奏折，「不过你做得很好。以后每天晚上都来帮朕吧。」
「是。」我低头回答，心里却在疯狂思考着对策。
萧煜到底知道多少？他让我来御书房，是真的需要帮忙，还是另有目的？
而我，还要继续这个危险的游戏吗？
5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每天晚上都去御书房帮萧煜整理奏折。
表面上，我在认真工作。实际上，我在偷偷收集情报。
财政账目，我已经摸清了大概。国库确实很空虚，连年的天灾人祸掏空了朝廷的底子。军事部署我也了解了一些，京城守军分为三部分，分别由不同的将领统率。
至于大臣们的资料，那就更有趣了。几乎每个人都有把柄，贪污受贿只是小事，还有的人私通外敌，有的人结党营私。
这些信息，我都一一记在心里，准备找机会传给商会。
但问题是，萧煜一直在暗中观察我。
他以为我没发现，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每当我看某份奏折的时间过长，或者表现出特别的兴趣时，他都会若无其事地走过来看看。
这种感觉很不好，像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
直到那天晚上，意外发生了。
我正在整理一份兵部的奏折，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不是萧煜的脚步，是几个人一起走路的声音。
我连忙放下奏折，装作专心工作的样子。
门被推开，进来的不是萧煜，而是几个侍卫，还有......沈清辞！
她穿着宫女的衣服，头发散乱，脸上还有泪痕。一看到我，她的眼中立刻燃起了仇恨的火焰。
「皇上！」沈清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臣女终于见到您了！」
萧煜缓缓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清辞：「你就是真的沈清辞？」
「是的！皇上，臣女才是真正的沈清辞！」沈清辞指着我，声音尖利，「她是冒牌货！她叫沈墨，是我父亲的庶女！她从小就给我当替身，这次也是替我嫁进宫来的！」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但当它真的来临时，我还是感到了恐惧。
「哦？」萧煜看向我，眼中没有一丝惊讶，「沈贵妃，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站起身，努力保持镇定：「皇上，她在胡言乱语。臣妾就是沈清辞。」
「胡言乱语？」沈清辞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这是我从小佩戴的玉佩，上面刻着我的生辰八字！还有这个！」
她又掏出一封信：「这是我亲笔写给表哥的情书，上面有我的亲笔字迹！皇上可以派人去沈府核实！」
萧煜接过玉佩和信，仔细看了看，然后交给身边的太监：「去查。」
然后他转向沈清辞：「你说她是冒牌货，那她为什么要替你进宫？」
「因为......因为她是青州商会的奸细！」沈清辞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她潜入宫中，就是为了窃取朝廷机密！皇上，您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这句话一出，整个御书房都安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