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顶撞，不要哭闹，更不要试图逃跑。」嬷嬷叹了口气，「前几个小主就是因为哭闹，被皇上当场......」
她没敢说下去。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冷笑。暴君又怎样？我沈墨什么场面没见过？
3
萧煜来得很晚。
我坐在软榻上等他，手里握着一颗商会特制的药丸。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咬破它自尽。
门被推开，萧煜大步走了进来。他今晚没穿龙袍，只是简单的白色中衣，看起来倒没那么令人害怕。
「沈昭仪，」他在我对面坐下，打量着我，「你今日的表现很不错。」
「谢皇上夸奖。」我低头回答。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
我抬起头，与他对视。近距离看去，萧煜确实很英俊，但那双眼睛太冷了，像是能看透人心。
「你不怕朕？」他问。
「臣妾......」
话没说完，萧煜突然脸色大变，捂着胸口就倒了下去。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额头渗出大颗的汗珠，整个人痛苦得蜷缩成一团。
我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是中毒的症状！而且不是普通的毒，是商会研制的慢性毒药「销魂散」。这种毒无色无味，中毒者会定期发作，每次都痛不欲生，但不会立即致命。
萧煜中了销魂散？这是谁下的毒？
「快......快传太医......」萧煜痛苦地呻吟着，声音都变了调。
「皇上！」我连忙扶住他，心里飞快地思考着。
传太医肯定来不及，而且普通太医也解不了销魂散的毒。但我可以！商会不仅教了我下毒的方法，也教了我解毒的手法。
这是个机会。如果我救了萧煜，不仅能获得他的信任，还能让他欠我一个人情。
「皇上，您先别急，」我假装镇定地说，「臣妾略懂医术，让臣妾先为您看看。」
萧煜痛得说不出话，只能任由我摆布。
我装模作样地为他把脉，然后开始在他胸前的几个穴位上按摩。这是销魂散的特殊解法，需要特定的手法和力度。
萧煜的皮肤很烫，像块烧红的铁。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还有从喉咙里发出的压抑的痛苦声音。
十几分钟后，萧煜的脸色终于开始好转，呼吸也渐渐平稳了。
「好了些吗？」我问。
萧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你怎么会医术？」
「臣妾小时候跟一个游医学过一些粗浅的本事。」我早就想好了说辞，「见皇上痛苦，就斗胆试了试。」
「试了试？」萧煜坐起身，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如果试错了呢？」
「那臣妾就以死谢罪。」
萧煜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突然笑了：「有胆识。朕记住你了，沈昭仪。」
他起身要走，我连忙叫住他：「皇上，您的病......]
「无妨，」萧煜回头看我，眼神意味深长，「以后还要劳烦沈昭仪多费心了。」
他走后，我瘫软在椅子上，后背全是冷汗。
刚才那一刻，我有种感觉——萧煜好像知道我在撒谎。但他为什么不拆穿我？还有，他身上的销魂散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个暴君，似乎没有传言中那么简单。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封为贵妃，还赐了一座单独的宫殿——清雅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