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烛爆了个灯花,梁世钧笑着握紧我的手:“心月,三日后你便是我的新娘。”宁宸景倚着廊柱轻笑,指尖掠过我的发顶:“皇妹可要好好待世钧。”他那夜却成了撕碎清白的野兽,呼吸灼烫:“心月,是哥哥对不住你。”
后来他咳着血倒在榻上,太医颤声说需至亲处子血。月凉如水,我褪下裙衫吻他侧脸:“皇兄,救你,我心甘情愿。”却在大婚喜轿中被拽入血海,他长剑滴血,染透我的嫁衣:“梁世钧?他配不上你。”将军府红绸浸成黑紫,他捏着我下巴,指腹带着铁锈味:“妹妹,以后只有哥哥护你。”
东宫琉璃阁成了囚笼,白日他喂我喝莲子羹:“孤的月只能挂在孤的天上。”夜里却咬着耳垂低吼:“说你爱我!”咳出的血染红他送的白绫,我笑出泪:“哥哥,我累了。”他疯吻我嘴角的血:“不准累!孤不准你走!”
假死药瞒过了他三日白头守灵,逃出皇城时我放声大哭。却在边城被风掀起帷帽,石阶上传来他哑透的声音,玄色龙袍猎猎作响:“妹妹,那碗药苦吗?”我后退踩空,他飞身接住,齿间渗着血腥气:“你的心跳,孤隔着十里地都能听见。”指尖划过颈间旧痕,低语砸进心里:“这次,孤要把你锁进骨头里。”
1 红烛映孽缘
龙凤烛的火苗突然爆了个灯花,我指尖一颤,差点摔了那块暖玉。
"心月,当心。"梁世钧笑着握住我的手,他掌心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茧子,蹭得我手腕发痒,"这可是我娘留给未来儿媳的传家宝。"
我低头看那块雕着并蒂莲的玉佩,烛光在玉面上流淌,像一汪会动的蜜。梁世钧的拇指在我虎口处轻轻摩挲,他今日穿着绛红锦袍,衬得眉目如画。
"三日后..."他声音突然低下去,耳尖泛红,"三日后你就是我的新娘了。"
窗外飘来桂花香,混着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我正要应声,廊下突然传来一声轻咳。
"看来本宫来得不巧。"
月白锦袍掠过朱红廊柱,宁宸景倚在雕花门框边,手里把玩着个鎏金酒壶。他束发的玉冠歪了,几缕碎发垂在眼前,在烛光里投下细碎的阴影。
"殿下!"梁世钧慌忙松开我的手,单膝跪地。
我攥紧玉佩,冰凉的玉缘硌得掌心生疼。宁宸景的目光从我泛白的指节滑到梁世钧通红的耳根,突然轻笑出声。
"起来吧。"他晃了晃酒壶,"本宫来讨杯喜酒喝。"
梁世钧连忙去取酒杯,衣摆带起一阵风。宁宸景趁机俯身,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耳畔:"皇妹好眼光。"
我僵着脖子没动。他总这样,每次我得了什么好东西,都要凑过来阴阳怪气。八岁那年我养了只雪兔,他嘴上夸着可爱,转头就把它炖了汤。
"殿下请用。"梁世钧捧着青玉杯回来,额头沁着薄汗。
宁宸景直起身,广袖扫过我的肩头。他接过酒杯却不喝,指尖在杯沿画圈:"梁将军可知,心月最怕苦?"
梁世钧愣住。
"大婚那日要饮合卺酒。"宁宸景突然把酒壶塞进我怀里,"本宫特意寻了西域蜜酿,你试试。"
壶身触到掌心的刹那,他小指在我腕骨上重重一刮。我手一抖,酒液泼湿了半边衣袖。
"臣该死!"梁世钧掏帕子时差点撞翻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