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默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怎么可能？”
“视频很模糊，只是身形相似。”林凡摇头，“但我确实记得那晚我直接回家了。用‘回响’确认过。”
陈默站起身，拍拍林凡的肩膀：“听着，老友，你最近压力太大了。奥科的案子，布莱恩·周的辩护律师会处理证据问题。你为什么不休息一下？梅子和我本来计划周末去湖边小屋，一起来吧。”
林凡勉强笑了笑：“也许你是对的。我考虑考虑。”
2
陈默离开后，林凡再次启动“回响”，重新回顾与布莱恩·周共度的那晚。
每一帧记忆都清晰连贯，没有任何断层或修改痕迹。布莱恩·周确实整晚都和他在一起。
但为什么所有证据都指向相反结论？
林凡的电脑发出提示音，一封加密邮件进入他的私人邮箱。发件人匿名，标题只有简单几个字：“不要相信你的回响”。
林凡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迅速解密邮件，内容很短：
“他们可以修改记忆。布莱恩·周是无辜的，你也是。小心你信任的人。如果你想知道真相，今晚11点单独来港口第7仓库。——X”
林凡盯着屏幕，手指微微发抖。这是恶作剧？还是竞争对手的陷阱？他试图追踪邮件来源，但对方显然用了高级匿名技术，路由经过多个国家，最终IP消失在暗网中。
“不要相信你的回响”——这句话触动了林凡内心最深处的恐惧。那些微妙的违和感，物品位置的改变，现在这桩明显与记忆相悖的案子...如果真的有人能篡改记忆呢？
林凡深吸一口气，删除了邮件，但默默记下了时间和地点。他需要更多信息再做决定。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林凡试图集中精力工作，但思绪不断飘向那封匿名邮件。他提前回家，告诉陈默他需要休息。事实上，他花了整个下午研究“回响”的技术白皮书和安全协议。
“回响”由神经科技公司Memotec研发，号称使用了一种革命性的神经信号记录技术，能够直接捕捉大脑海马体的记忆编码过程，转换为数字信号存储。
官方声称，这些记忆数据经过端到端加密，只有用户本人能够访问，Memotec本身也无法解密或修改。
但如果Memotec在说谎呢？如果他们留有后门呢？
晚上10点，林凡坐在家中，盯着墙上的时钟。距离约定的见面时间还有一小时。理性告诉他这很可能是个陷阱，但内心深处的好奇和不安推着他前往。
最终，林凡决定赴约，但做了充分准备。他带了防身工具，设置了定时报警，一旦一小时内不取消，警方就会收到他的位置信息。
他还悄悄开启了“回响”的全程记录模式，这是系统的一个隐藏功能，能够连续记录数小时的记忆，而不是通常的片段式记录。
港口第7仓库位于城市工业区的边缘，已经废弃多年。林凡提前半小时到达，在远处观察了十五分钟，确认没有明显伏击迹象后，才悄悄接近。
仓库内部昏暗而空旷，只有高处小窗透进的月光提供有限照明。林凡屏住呼吸，握紧口袋中的电击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