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一个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林凡猛地转身，看到一个身影从柱子后走出。那人戴着兜帽，面部隐藏在阴影中。
“你是谁？”林凡警惕地问。
“你可以叫我X。”声音经过处理，听起来机械而中性，“时间有限，我长话短说。Memotec的‘回响’系统有后门，特定人员能够远程访问和修改用户的记忆数据。”
“证据呢？”林凡问，手仍然紧握电击器。
“布莱恩·周的案件就是证据。他的记忆被修改了，你的也是。那晚他确实去了奥科大楼，但你不记得了，因为你的记忆被 altered（篡改）了。”
林凡感到一阵寒意：“为什么？谁干的？”
“Memotec与某些‘利益集团’合作，通过修改关键人物的记忆来影响商业和政治决策。布莱恩·周发现了一些不该发现的东西，所以被设局陷害。而你，因为正在调查此案，也成为了目标。”
“陈默知道这些吗？”林凡突然问。
X沉默片刻：“小心你信任的人。Memotec的触角很长，渗透很深。我不能再说了，这个地方不安全。如果你想要证据，明天下午3点，市中心图书馆，哲学区，找柏拉图《理想国》第3卷。”
“等等！”林凡上前一步，“为什么帮我？你到底是谁？”
但X已经退入阴影中。林凡听到后门轻轻关上的声音。他追过去，但门外只有空荡的街道和远处港口的灯光。
回到家，林凡彻夜未眠。他反复回顾与X会面的记忆，使用“回响”分析每一个细节。X的身高中等，体型偏瘦，动作有些熟悉，但经过处理的声音和隐藏的面容让人难以辨认。
第二天，林凡提前来到市中心图书馆。他在哲学区找到《理想国》，第3卷中夹着一个微型数据芯片。林凡迅速将芯片收起，回家后在一个隔离的电脑系统中查看内容。
芯片里的数据令人震惊：Memotec的内部文档，详细描述了“回响”系统的后门和记忆修改协议；几起已知的记忆篡改案例；还有一份让林凡脊背发凉的文件——关于他自己记忆被修改的记录。
根据文件，三个月前，林凡的记忆被修改过两次。一次是删除他偶然目睹某位政要与Memtec高管会面的片段，另一次是...林凡瞪大了眼睛...修改他与陈默某次对话的内容。
3
林凡感到一阵恶心。如果这些文件是真的，那么他最信任的朋友可能一直在欺骗他。
当天晚上，林凡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他假装与陈默讨论奥科科技的案子，暗中开启了“回响”的双向共享模式——这是系统的一个实验性功能，允许用户与另一个“回响”用户实时共享记忆视角。林凡从未告诉陈默自己知道这个功能，更没说过自己偷偷激活了它。
“我觉得你是对的，我可能太疑神疑鬼了。”林凡故意说，观察着陈默的反应，“布莱恩·周的案子，证据确凿，可能我的记忆确实出了错。”
陈默看起来松了口气：“很高兴你这么说。我知道‘回响’对你很重要，但技术总会有瑕疵。人脑本来就不可靠，加上数字技术...谁知道会出什么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