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点头，同时在心里命令“回响”：“回溯共享连接，调取陈默的视角记忆，关键词：布莱恩·周，奥科科技，数据泄露。”
短暂的加载后，林凡的视野发生了变化。他仿佛通过陈默的眼睛看世界，一段记忆开始播放：
陈默坐在一间昏暗的控制室里，面前是多块显示屏。
一块屏幕上显示着布莱恩·周正走进奥科大楼的监控画面；另一块显示着林凡与布莱恩·周在科技峰会上的实时定位——两人确实在一起；最大的一块屏幕上，是“回响”记忆编辑器的界面，正在同步修改数十个用户的记忆。
林凡看到陈默的手在键盘上飞舞，熟练地操作着记忆编辑软件。他删除了一段监控记录，修改了服务器日志，然后开始编辑林凡的记忆...
“林凡？你还好吗？”现实中的陈默问道，眉头微皱。
林凡猛地回到现实，心跳如鼓。他刚刚目睹了陈默篡改记忆的证据！努力保持镇定，他勉强笑了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可能真的需要休息了。”
陈默关切地看着他：“回家好好睡一觉吧。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我叫车就行。”林凡站起身，尽量让动作自然。
回到公寓，林凡立刻开始行动。他现在确定了两件事：X说的是真的；陈默不仅知情，而且是记忆篡改的操作者之一。
林凡利用自己的网络安全技能，绕过多重防火墙，进入了Memotec的核心服务器。X提供的文件给了他足够的信息找到后门。
在里面，他发现了一个庞大的记忆修改日志，数以千计的用户被暗中修改过记忆，目的是操纵商业交易、法律案件甚至选举结果。
更令人恐惧的是，林凡发现了一个代号“清零”的计划——准备在下次系统更新中大规模修改用户记忆，掩盖所有痕迹，并将任何怀疑者标记为“记忆失调症患者”，自动将其“回响”记录替换为虚假记忆。
林凡迅速下载了所有证据，加密备份到多个离线位置。正当他准备退出系统时，警报突然响起。
他被发现了。
林凡立刻断网，拔出所有设备。手机几乎同时响起，是陈默。
“林凡，你在做什么？”陈默的声音冰冷，全无往日的温和。
“只是做些调查。”林凡尽量保持平静，“你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
“别装了，林凡。系统警报显示有人非法访问核心服务器，追踪到是你的IP。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林凡深吸一口气：“比如记忆修改协议？比如‘清零’计划？”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然后是陈默的叹息：“我本希望你不会卷得这么深。林凡，把证据删了，让我们修改你的记忆，你可以回到正常生活。”
“正常生活？像那些被你们操纵的傀儡一样？”林凡忍不住提高声音，“布莱恩·周呢？你们陷害了他！”
“布莱恩·周是个意外，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陈默的声音变得强硬，“现在选择在你手中，合作，或者我们不得不采取更极端的措施。”
“比如让我‘被自杀’？就像去年那三个怀疑‘回响’的记者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