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颖知道这女人存在吗？齐建业截屏保存，翻出偷拍的王志刚和桑颖进酒店的照片。打印机吐出彩页时，护士跑来喊：「3床家属！病人抽搐了！」
父亲在病床上口吐白沫。医生边抢救边说：「必须马上手术，否则撑不过今晚！」
齐建业冲到ATM前插卡，余额显示7213.86。他抖着手给桑颖发微信：「我爸要死了，借我二十万。」
消息前面出现红色感叹号。桑颖把他拉黑了。
母亲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时，齐建业打车去了XX银行。前台拦住他：「没有预约不能见林总。」
「告诉她，」齐建业把信封拍在前台，「我有她老公出轨的证据。」
十分钟后，齐建业坐在林芮办公室。女人用镊子翻看照片，眼镜链微微晃动。「你想要什么？」
「钱。」齐建业喉咙发干，「二十万。」
林芮突然笑了。「你老婆睡我老公，你还来找我要钱？」她按下座机键，「保安，请这位先生出去。」
齐建业被架出银行时，手机收到母亲短信：「医院同意先手术，但要把咱家房子抵押给医院。」
他坐在马路牙子上翻相册。桑颖的朋友圈更新了九宫格：齐小峰在迪士尼城堡前戴着「生日快乐」帽子，王志刚蹲着给他系气球，配文「四岁啦，爸爸爱你」。
齐建业放大照片角落，发现桑颖无名指戴着蒂芙尼钻戒——他们结婚时只买了三千块的碎钻。
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林芮发来的：王志刚和不同女人的床照，最新一张是桑颖在酒店浴室的自拍，小腹微凸。
「你老婆怀孕了。」林芮接着发来文字，「我老公结扎五年，这孩子是谁的？」
齐建业盯着照片里桑颖的肚子。算时间应该是他的种，但想到她躺在王志刚身下的样子，胃里翻涌起酸水。
医院走廊里，母亲正跟穿白大褂的人争吵。「凭什么要抵押证？我儿子是大学生！」
齐建业走过去，看见「贷」字胸牌的男人在签合同。「房产抵押贷款，月息3%，逾期收房。」
「签不签？」男人递来钢笔，「不签就停手术。」
母亲夺过笔要签字，齐建业拦住她。「我去弄钱。」
「怎么弄？卖肾吗？」母亲甩开他，「你爸的命重要！」
齐建业跑出医院时天黑了。他蹲在XX集团大楼下等王志刚，保安过来赶人：「王总早从地下车库走了。」
打车跟到王志刚家小区，高档别墅区门禁森严。齐建业翻墙进去，被巡逻犬追得摔进灌木丛。
透过落地窗，他看见王志刚在客厅打孩子。齐小峰趴在地上哭，桑颖冲过来护住孩子，被王志刚一脚踹开。
齐建业抄起石头砸碎窗户。王志刚惊愕回头时，他已经跳进客厅，拳头砸在对方鼻梁上。
「爸爸！」齐小峰扑过来抱住他的腿，「王叔叔说要打死妈妈！」
桑颖满脸是血地爬过来。「建业...救...」
王志刚抹着鼻血站起来。「你他妈找死！」他按下墙上的警报器，整栋房子响起尖锐的警笛声。
保安冲进来时，齐建业正把王志刚的头往大理石茶几上撞。桑颖抱着齐小峰缩在墙角尖叫，孩子哭喊着：「别打我爸爸！」——这次指的是王志刚。
警察给齐建业戴上手铐时，他看见茶几上摊开的文件：《抚养权变更协议》，桑颖已经签好字，同意王志刚收养齐小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