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引章还没从她以柔弱之躯,将自己一个大男人轻松抱起的震惊中回神,就瞧见递到眼前的册子上赤裸裸的封面。
“夫君身体不便,就由妾身来服侍。”苏晚栀轻咬下唇望着他,面上潮红未退。
口中说着大胆的话,却紧张到绞弄手指。
深深呼吸一口,她鼓足勇气伸手摸到男人的腰带,微微颤抖着手将其扯开。
原本平静的陆引章兀的脸色一变,用力拂开她的手:“滚!不准碰爷!”
像被踩到痛脚的猫一样,突然就炸了毛。
苏晚栀想丢个白眼给他,刚才亲她起劲的时候,可没见这家伙顾虑自己不行。
她面上继续保持娇羞,爬上床将坐着的男人推倒:“嬷嬷说,洞房夜让夫君舒服了,日子才能长久。”
说着掀开男人衣袍,手触到胸肌时又猛地收回来,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他小腹。
这般在大胆和羞涩中来回拉扯的姿态,叫陆引章阴沉的脸忍不住抽了抽。
“你这女人就这般饥渴,竟连羞耻都不顾了?”他恼怒呛声。
苏晚栀嘴一撇,眼泪说来就来:“你、你凶我。”
撑圆的肚兜随着她的哽咽起伏颤动,梨花带雨的面容又妖又媚,嗔怪的话在她黏糊的嗓音里也多了撒娇意味。
陆引章意识到,他娶回来的,是一个天生的尤物。
他喉结滚动,酥麻的感觉从心脏顺着血液流动,被羽毛撩过的痒感遍布四肢。
而最该有感觉的地方却没有丝毫反应。
双手攥成拳头,他双目猩红,声音嘶哑:“别让爷说第二遍,滚下去!”
他现在三条腿都不管用,在苏晚栀眼里俨然就是只会咆哮的待宰羔羊。
“新婚夜若遭夫君厌弃,妾身情何以堪?”苏晚栀提起一口气,不顾他拒绝俯身封住他唇舌,阻止他再说出难听的话。
身上人一通无章法的乱啃,让陆引章觉得好气又好笑。
他蜷缩的五指放开,搁在怀里人腰后,引导着她亲吻。
眼见时间差不多,苏晚栀的手顺着他胸膛下滑。
男人除了一张好看的脸外,身材也不错,肌肉算不得结实,胜在线条流畅。
可惜该起来的起不来。
正当时,抱着她吻得如痴如醉的陆引章蓦地一顿,眼里流露出兴奋,将她搂得更紧。
片刻后复归平静,他看晚栀的眼神,却染上炙热和疯狂。
溺水已久的人,一旦抓住救命浮木,就绝不可能松手。
他的病药王谷那般权威的地方都无药可医,眼前人却让他见到了希望。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跟娘子是良缘天定,注定要一辈子锁在一起。
“娘子,我的娘子……”陆引章吻得更加投入。
刚还叫嚣着要她滚的男人,此刻亲昵的唤着她。
苏晚栀眼里划过一抹得逞笑意。
喝合卺酒的时候,她悄悄往里头加了点东西。
陆引章是胎中带毒导致成了天阉,积年累月之下神仙来了也难治。
却可利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刺激某个地方有片刻的感知。
如此,便能让男人将她当成能治愈自己的良药。
她手往下伸去时,陆引章弓着身体明显有躲避动作。
偎在男人臂弯,她红着脸开口:“夫君的情况,出嫁前大哥就已经告知于妾身,你我夫妻一体,妾身永远不会嫌弃夫君。”
表明自己心意的同时,她也不忘给偷摸给某人上个眼药。
陆引章脸色几经变换,见她满目坦诚,面上表情逐渐放松。
身有隐疾一直是他的逆鳞,他装成浪子四处寻花问柳,也是为了掩饰这点,不想被人看不起。
前不久自己瞒得好好的消息突然走漏,想也知道是何人作祟。
敛下心中戾气,他抬手抚摸苏晚栀的脸:“为夫名声不好,娘子为何愿意嫁来?”
看似漫不经心的话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苏晚栀侧着身子整个人倚靠在他肩膀:“好与不好无须他人评说,妾身只知,嫁与的人是英雄。”
陆引章唇边的笑挂了抹自嘲。
听多了人叫他废物草包,说他纨绔浪荡,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称他英雄。
“娘子想为夫是什么,为夫便是什么。”他不顾断腿之痛翻身,用嘴叼起晚栀颈侧系带。
苏晚栀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夫君先等等。”
推开男人后,她从梳妆台下拿了个箱子,放到床沿打开,露出里面型号不一的玉势。
捡起掉落在地的春宫册,翻到其中一页,她水眸含春:“书里说,这样也可以。”
男人不行没关系,她提前自备了工具。
可惜最终没用上。
陆引章以为自己还有救,舍不得让她的初次交代给旁的东西。
所以费了好一番唇舌。
男人爽不爽她不知道,反正苏晚栀觉得挺舒服,还故意喊得挺大声,并让他叫了三次水。
知道她这样做是想为自己正名,陆引章心下越发感动,伺候得也更加卖力。
翌日一早,苏晚栀捏着针犹犹豫豫往自己指腹戳去。
“娘子这是在做什么?”陆引章挑眉问。
苏晚栀将枕侧的帕子朝他丢过去,嗔他一眼:“夫君明知故问。”
遂又低头,打算继续取指尖血。
见她还没下针,就被吓得皱紧眉,陆引章轻笑了声:“娇气。”
从她手里抢过针,扎开自己食指,将血挤了滴在雪白的帕子上。
没过多久,就有人来取这好事帕。
苏晚栀歪倒在男人身上:“从此,便无人能借此取笑夫君。”
陆引章握住她柔荑,指腹在她手背摩挲,不知在想什么。
“该去给婆母敬茶了。”晚栀轻轻推开他。
陆引章不悦冷哼:“那个女人不配。”
苏晚栀眼珠微转,这太师府似乎也没表面看起来和谐。
她不过是去敬茶问安,男人却笃定她会受欺负般硬要跟着。
本以为对方不好相与,婆媳关系处理起来会有些棘手,然而真正见着人后却叫她觉得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