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三十。”
府里的护卫闻声而来,面面相觑,不敢动手。
我冷笑:“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你们是忘了,这秦王府,到底谁说了算?”
护卫们对视一眼,终究还是不敢违抗我,将那婆子拖了下去。
凄厉的惨叫声很快响起。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
剩下的下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畏惧。
我知道,这一关,我暂时稳住了。
可真正的危机,还在后面。
第四天,宫里来人了。
不是萧珩,是太后。
太后的懿旨,召我入宫。
扶疏紧张地抓着我的手:“王妃,太后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拍了拍她的手,神色平静。
慈宁宫里,檀香袅袅。
太后坐在上首,穿着一身深紫色的凤袍,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她是皇帝的皇后,萧澈和萧珩的亲生母亲。
一个在后宫屹立几十年不倒的女人。
“跪下。”
她一开口,便是刺骨的寒意。
我依言跪下。
“沈氏,你可知罪?”
“臣媳不知。”
太后冷笑一声,将手边的佛珠重重拍在桌上。
“不知?”
“你腹中的孽种,是哪来的?”
“你让皇家的颜面,往哪里搁?让死去的秦王,如何安息?”
我垂着头:“臣媳腹中,是秦王的骨肉。”
“胡说!”太后怒喝,“秦王成婚三天便薨逝,如今已是三周年祭,你哪来的他的骨肉?”
我抬起头,直视着她。
“太后,王爷临终前,曾给过臣媳一样东西。”
“他说,若有一日,秦王府有难,便将此物呈上。”
“或许,能保臣媳一命。”
太后眯起了眼睛:“什么东西?”
我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雕刻着奇特花纹的兵符。
太后在看到那枚兵符的瞬间,脸色骤变。
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失声道:“虎符?!”
“不……这不是虎符。”
她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东西,眼神里是震惊,是怀疑,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惊惧。
“他……他怎么会有这个?”
我心中一动。
看来,我赌对了。
萧澈留给我的,果然不是寻常之物。
“太后,”我缓缓开口,“王爷说,此物,能解皇家危难。”
“如今,臣媳腹中的孩子,便是秦王一脉唯一的血脉,是皇家的危难。”
太-后-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
许久,她才重新坐下,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你腹中的孩子,哀家可以保下。”
“但,你必须告诉哀家,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
“太后,这孩子,只能是秦王的。”
太后闭上了眼睛。
“你走吧。”
“记住你说的话。”
走出慈宁宫,扶疏小声问我:“王妃,太后她……信了吗?”
我摇摇头。
她不信。
但她暂时不会动我。
因为我手里的这枚兵符,还有我那个死去的丈夫,似乎藏着她都忌惮的秘密。
回去的路上,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太后提到萧澈时,那复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