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待产时,两个陌生男人破门而入,他们死死按住我的四肢,活生生顶开了我的宫口。
“哥哥多用点力,帮你顶开宫口,孩子才能早点出来。”
另一个人俯下身,黏腻的舌头划过我的脖颈。
“大着肚子的女人更好玩,这些东西就当给孩子的见面礼了,让他补充营养。”
恶心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我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
当丈夫终于冲进病房时,孩子已经露了头。
他跟跄着跪在床边,声音颤抖:
“对不起,我来晚了......”
长久的折磨,让我几乎要昏死过去,程以淮紧紧抓着我的手,郑重承诺道:
“婚礼我会提前举行,伤害你和孩子的畜生,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举办婚礼时,我被两个男人侵犯的视频出现在大屏幕上。
程以淮死死盯着屏幕,脸色铁青,狠狠转头瞪向我。
“许清梧,你他妈真行啊!,你竟然背着我做这种事!”
1
我踉跄着去抓程以淮的衣袖,却被他狠狠甩开。
台下宾客的议论声像刀子一样扎过来。
“大着肚子都这么饥渴,快生了,一次要两个男人才能喂饱。”
“这得多脏啊,刚刚我还和她打了招呼,别黑我传上脏病!”
“看起来是个清高的,可谁知道私底下找过多少个男人,三五十个?”
“我看啊,少说得上百个。”
我张了张嘴,喉咙发紧,只能拼命摇头。
“不是这样说,我是被迫的......”
我看向程以淮,希望他能替我说句话。
他明明知道真相的。
可他却跟跄着后退几步,扶住桌子,避开了我的视线。
记者们推搡着往前挤,话筒几乎戳到我脸上。
“程太太,视频里的人是你吗?”
“请问这是婚前出轨还是交易关系?”
“程太太,请回答我!”
手机提示音此起彼伏地响起,我知道,那些肮脏画面,此刻正在全网疯传。
我死死攥着婚纱领口,崩溃地想要冲出人群,却被众人围追堵截。
程以淮此刻回过神来,他声音发抖,像是痛心至极。
“孩子还在ICU里生死未卜,你就是这样当妈的?”
这句话引爆了更大的骚动。
有记者倒吸冷气:“原来还是未婚先孕?”
相机快门声顿时更加密集。
我瘫坐在地上,想起三天前程以淮耐着性子哄我时的样子。
“清梧,我早就想告诉全世界你是我此生唯一挚爱了,这次我会请来全城的媒体,报道我们的世纪婚礼。”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天我看你总是不高兴,你不是期盼了很久我们结婚吗?”
我向来耳根子软,加上一直渴望着能成为他合法伴侣,彻底战胜了心里的阴影。
我还没出月子,就穿上了婚纱,可我的满心期待,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死死掐着掌心,逼自己抬头质问程以淮:
“你真的对我如此绝情?”
2
程以淮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最终只是深深叹了口气,转身拨开人群离去。
我被黑压压的人包围着,只能焦急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
不断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和目光交汇,那些可怕的记忆又一次翻涌上来,逼得我几乎窒息。
摆脱疯狂的记者后,我赤着脚走在街道上。
路人异样充满大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只能视线无所适从地看向别处,才能不注意那些目光。
走到医院时,重症监护室里,我的儿子小小的身体上插满了管子。
我颤抖着将手贴在玻璃上,眼泪瞬间决堤。
“宝宝,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好不好?妈妈快要撑不住了。”
回答我的只有呼吸机规律的声响。
回到家里,程以淮看见我血迹斑斑的双脚,立刻拿来拖鞋,随后小心翼翼地将我抱到沙发上。
他单膝跪地,用棉签蘸着药水为我清理伤口。
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他求婚时的样子。
那天他说要拍旅行vlog,让我站在山崖边摆姿势。
等我转过身,却看见他单膝跪在碎石地上,手中举着钻戒。
程以淮满眼深情,声音哽咽:
“群山见证,你是我无尽荒野上唯一的玫瑰。”
我当场哭得泣不成声。
因为我喜欢这样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浪漫。
上一秒我在为周围美丽的风景而感动,下一秒他却用一枚钻戒让整个世界的斑斓骤然失焦,我的眼中只剩下他真挚的眼神。
那一刻,我以为我们会永远相爱。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程以淮深深叹了口气,声音低沉:
“视频的事我真的不知情,加上我爸一直反对我们在一起,现在闹成这样,如果我不当场撇清关系,损害了程家的声誉和利益,他肯定会立刻取消我们的婚约。”
他伸手想握住我的手,被我躲开后,继续道:
“我和妈费尽口舌才说服他,结果是,我们可以秘密领证,但婚礼必须取消。”
我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被当众羞辱过后,现在还要成为见不得光的秘密情人吗?
我强忍着哽咽,语气坚定:
“婚礼可以不要,但彩礼的事该说清楚了,我带了十个亿的嫁妆过来,你们程家的彩礼呢?”
程以淮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露出痛心的表情。
“我原本准备了一百亿的彩礼,但你和两个人男人鬼混的事情被我爸知道了,现在连孙子都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
“十亿嫁妆作为你身子脏了弥补程家的损失,这是我爸答应我们领证的代价。”
我猛地站起来,声音都在发抖。
“什么叫我和他们鬼混?是他们强奸我!我是受害者!你为什么不向他们解释清楚?”
程以淮一把按住我的肩膀:
“强奸和自愿除了你自己,谁能分得清楚?我和妈已经尽力周旋了!清梧,人得学会知足,别闹了!”
我冷笑一声。
他口中的妈,实际上是他的后妈,是我的亲小姨。
我抓起手机就要拨号。
程以淮一把抢过手机,厉声喝止:
“你冷静点!当年你家资金链断裂,要不是我爸出手相助,你们全家早就完了!妈嫁过来以后,已经过得够辛苦了,你为什么还要给她添乱!”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
我想起小姨出嫁那天红肿的眼睛,她拉着我的手说:
“清梧,小姨这哪是嫁,是他们被卖出去了,你一定要找个真心爱你的人。”
可我自认为付出了一番真心,却不过是重蹈覆辙。
程以淮见我不再反抗,立即握住我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又轻又柔:
“清梧,你挑个日子,我们去把证领了,虽然过程不太顺利,但总算能在一起了,对不对?”
我木然地点头,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他立刻露出欣喜的神色,嘴角刚要上扬,突然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程以淮装模作样地皱眉,语气充满歉意。
“啧,公司又在催了,宝贝,你好好休息,我得去赚钱养你和孩子。”
我看着他匆忙拿起西装外套,连领带都没系好就往外走。
我冷笑几声。
他连骗我都这么敷衍,随便设个闹钟就以为能蒙混过关。
可笑着笑着,我就哭了出来。
这就是我即将要嫁的人,一个连演戏都不愿意演全套的伪君子。
我扪心自问:我以后真的要过这种一眼望得到头的日子吗?
3
我拿着平板看着他手机的定位,一路跟到了一家酒店。
转角处,我猛地刹住脚步。
程以淮正将一个女人抵在房门上热吻。
他的手掌熟稔地滑进对方衣摆,女人仰头时,那张与我三分相似的脸彻底暴露在灯光下。
是我的小姨许嘉欣。
她脖子上还戴着程以淮送我们的同款项链。
许嘉欣喘息着推开他,委屈道:
“以淮,清梧那边怎么样了,我好歹是她小姨......”
程以淮舔舐着她的脖颈,含糊道:
“不是说好不提她吗?十个亿嫁妆到手,我只需要把她稳在家里就行,她向来信任我,以后我的时间和前,都是属于你的。”
在他看过来时,我急忙后退两步。
原来这场婚礼闹剧,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当真。
我不禁开始怀疑,程以淮嘴里的为我考虑,究竟有几分真。
深夜,我向往常一样煮好养胃的汤,坐在沙发上等他回家。
程以淮带着一身酒气进门,看见我时明显怔了怔。
“怎么还不睡?”
他快步走过来,嘴唇在我脸颊轻轻一碰。
“我都说了多少次,月子期间不能熬夜,你的身体最重要。”
他的眉头蹙得恰到好处,连责备都透着宠溺。
我垂眸掩去眼底的讥讽,任由他握住我的手。
“你在外面打拼,我当然要顾好家里了,今晚给你熬了汤。”
我起身时故意让浴巾滑落,蕾丝内衣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程以淮的呼吸明显一滞,我牵着他的手抚上腰际。
他仓促收手,故作惋惜道:
“别闹,你身体还没恢复,等你好了,我一定会加倍满足你。”
他情真意切的样子,几乎骗过了我。
可现实是,无论我怎么挑逗,他都不起一丝反应。
我佯装失落地退后两步,正好看见他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眼底的嫌弃我也尽收眼底。
多可笑,曾经对我如饥似渴的男人,现在连触碰都需要忍耐。
我温柔一笑,善解人意道:
“老公真好,只有你时时刻刻把我放在心上,我真是选对了人。”
程以淮被我死心塌地的模样取悦,一路哼着歌去了浴室。
曾经只要我和程以淮躺在一张床上,他都会紧紧搂我入怀。
可如今,我们中间隔了足有一米远。
同床异梦,不过如此。
第二天,我如常去医院看望儿子。
却意外看见了熟悉的身形。
4
是小姨和程以淮。
两个人偷情偷的光明正大,在公共场所也丝毫不避讳。
我深呼吸几下,平复好翻涌的心情跟上了他们。
诊室里隐约传出婴儿的啼哭声,我的心猛地揪紧。
确认他们离开后,我推门而入。
“您好,请问刚才那对夫妻......”
我话还没说完,医生就紧紧皱起眉头。
他语气生硬,让我离开诊室:
“抱歉,我们不能透露患者信息。”
我摘下墨镜,露出红肿未消的眼睛,声音哽咽。
“医生,我还在坐月子,那个孩子是我的,我是偷偷跟出来的。”
“孩子爸爸孕期出轨,带着情人把我的孩子藏起来了。”
“我也是没办法啊医生,求您帮帮我。”
见我情真意切,医生神色松动了几分。
我赶紧掏出手机,调出和程以淮的合照,并说出了二人的基本信息。
确认无误后,医生叹了口气,递过来一份病历。
“孩子高烧39度,家长太不上心了。”
他摇头道,“这么小的孩子,哪经得起这样反复折腾。”
接过病历本时,我死死盯着出生日期和血型栏。
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第二章
5
这个孩子,和我儿子在同一天出生,甚至连血型都和我一模一样!
迷迷糊糊走到ICU病房,看着病房里的孩子我五味杂陈。
这些日子以来,我因为没能给孩子一个健康的身体而日夜自责,却不知道程以淮早就把我们的孩子调包给了许嘉欣。
他还能心安理得地看我日渐憔悴。
回到家时,程以淮正在厨房忙碌。
见我进门,他脸上堆满笑容:
“老婆,今晚妈要来吃饭,你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看着他大献殷勤的样子,我只觉得恶心。
这个口口声声叫“妈”的男人,背地里却和许嘉欣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等他出门后,我径直走向书房。
程以淮的电脑就放在桌上,一切账户密码就贴在冰箱上。
这是谈恋爱后,他为了表忠心告诉我后,又怕我记不住特意设置的。
我颤抖着输入密码,第一次登录了他的微信。
屏幕上瞬间弹出他和许嘉欣的聊天记录:
【以淮,人家好想你~】
配图是她穿着兔女郎服装的跪坐图片。
再往上翻,满屏都是露骨的调情。
最刺痛我的是程以淮的话:
“被两个男人搞过,现在下面都松了,我肯要她就不错了,她还敢跟我提彩礼,破鞋就是破鞋,值多少钱心里没数啊。”
“要不是她把一亿嫁妆加到了十亿嫁妆,我早就踹她出门了。”
我平静地关掉电脑,听到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程以淮和许嘉欣一前一后走进来。
许嘉欣快步上前握住我的手,眼眶泛红:
“清梧,我被他爸限制着,一直没能来看你。这次总算找到机会了,我可怜的孩子,都过去了。”
她抬手不断抹着眼泪,看向我的目光却包含着一丝嘲讽。
我淡淡地抽回手,故作疑惑:“小姨,你怎么正好和以淮一起上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约好了呢。“
许嘉欣的笑容僵在脸上,程以淮立刻插话。
“我们在楼下碰巧遇到的。”
他边说边自然地搂住许嘉欣的肩膀,“你先坐,我去给你泡茶。”
可他的手却迟迟没有离开,暧昧地摩挲了几下许嘉欣的后背,注意到我的目光才移开。
餐桌上摆满了红油赤酱的菜肴,水煮鱼、辣子鸡、毛血旺里加满了辣椒。
这些菜,没有一道是我这个坐月子的产妇能吃的。
许嘉欣夹起一块鱼肉,故意皱眉道:“哎呀,有刺。”
程以淮立刻放下筷子,熟练地接过她碗里的鱼块。
我看着他低头认真挑刺的样子,想起自己怀孕时想吃鱼,他却百般推辞:
“太腥了,改天吧。”
“处理起来很麻烦的,万一你被鱼刺卡住了怎么办。”
思绪飘忽间,程以淮已经将剔净的鱼肉放回许嘉欣碗里,还贴心地淋上一勺红油。
许嘉欣红唇微启,咬了一小口:
“嗯~以淮挑的就是好吃。”
我默默起身去厨房接了杯水,把红油都涮掉。
回来时,正看见程以淮用纸巾擦掉许嘉欣嘴角的油渍,眼神温柔。
许嘉欣掩嘴轻笑,目光扫过我。
“你光顾着给我夹菜,忘了自己亲老婆,她都要吃醋了。”
我点点头,微笑回应:
“反正我们是一家人,不如让以淮把你也娶进门?”
看着许嘉欣瞬间僵住的表情,我慢条斯理地补充。
“不过总要讲个先来后到,你岁数大了,后进门就得当小吧,负责带孩子做家务正合适。”
许嘉欣猛地拍桌而起,满脸怒气:
“顾清梧!我是你长辈,你还有没有规矩!”
“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
见她还有脸提我母亲,我冷哼一声:
“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还急了?”
转身走进卧室,我带上门,想要寻求清净。
厨房很快传来水流声,却盖不住两人的交谈声。
许嘉欣带着哭腔,满是委屈:
“她疯了吧?敢这么跟我说话!”
程以淮耐心哄她:
“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计较,月子里的女人情绪不稳定也很正常。”
许嘉欣不依不饶: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
一阵沉默后,我听见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接着是令人作呕的唇齿交缠声。
6
程以淮把许嘉欣送到楼下时,我站在窗前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在路灯下紧紧相拥,许嘉欣的手甚至滑进了他的衬衫下摆。
良久,程以淮才依依不舍地转身上楼。
推门声响起时,我已经躺回床上。
程以淮轻手轻脚地走近,坐在床边轻抚我的头发。
“清梧,别把小姨的话放心上,她更年期情绪不稳定。”
我闭着眼睛,想起大学时他送我回宿舍的场景。
那时每到宵禁前,他都会拉着我的手在宿舍楼下磨蹭很久。
连宿管阿姨都打趣说:
“小伙子,明天还能见呢,她又跑不了。”
如今同样的温柔,却已经廉价到可以同时分给两个人。
手在我面前挥了挥,轻声唤了我两声,确认我睡着后,程以淮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我立刻给保镖发信息,示意他跟上。
不一会,保镖打来电话:
“他们去了城东的私立医院,抱着一个婴儿。”我毫不犹豫地开口:
“报警,就说有人拐卖儿童。”
程以淮驱车把高烧不退的孩子送往医院时,却突然被几辆警车拦住。
警察亮出证件,让他们配合调查。
程以淮降下车窗,语气恰到好处的困惑:
“警察同志,这是怎么了?”
他余光瞥见许嘉欣在发抖,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心。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
如果东窗事发,许嘉欣就把罪责全部揽到自己身上,然后程以淮会想尽办法解救她。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打死都不能承认。
审讯室里,许嘉欣矢口否认:
“孩子是我领养的,手续齐全,怎么可能是人口拐卖?”
“我要是拐卖了他,还敢叫上我儿子送我去医院吗?又费钱又费力,我图什么?”
出了警局,程以淮松了一口气。
他眯了眯眼睛,警察已经怀疑了。
那到时候,许嘉欣,该舍弃时就舍弃。
人嘛,爱自己总没错。
凌晨三点,程以淮独自回到别墅。
他在玄关处站了许久,等身上夜露的寒气散尽才轻手轻脚上楼。
刚掀开被子,我就翻了个身。
我揉着眼睛,声音带着睡意。
“以淮,这么晚去哪了?”
他明显僵了一瞬,随即自然地躺下将我搂住。
“想孩子想得睡不着,又不想打扰你睡觉,所以去了客厅。”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轻轻拍着我的背。
“我刚联系了美国的儿科专家,等天亮就给医院发会诊邀请。”
他越说越有底气,继续安慰我:
“儿子这样,我们都难受,你别自责了,尽力就好了。”
他谎话张口就来,我闭了闭眼,懒得揭穿。
第二天清晨,程以淮突然提议要大扫除,接着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
我看着他把东西翻得乱七八糟,却不收拾。
“不是说大扫除吗?怎么只管除不管扫啊。”
他却置若罔闻,头也不抬,继续翻腾着我的衣柜。
我看着他逐渐急躁的动作,知道他是在找儿子的出生证明和户口本。
那些证件早就被我锁进了银行保险箱。
我故意问道:
“你到底在找什么?”
程以淮直起身,额头上沁出细汗:
“儿子的出生证明和户口,医院要补录资料。”“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放哪儿了?”
我装作努力回忆的样子:
“卧室衣帽间还是书房桌子,也有可能是在储物间里。”
这些都是监控里他和许嘉欣偷情过的地方。
看着他一次次扑空,脸色越来越难看,我适时地红了眼眶。
“对不起,一孕傻三年,我最近记性太差了。
程以淮硬生生咽下怒火,勉强挤出笑容:
“没事,慢慢想。”
这句话勾起了我的回忆。
那时程以淮送我回宿舍,到了楼下却拉着我不肯放手。
他把我压在宿舍楼下的榕树后亲吻,声音暗哑:
“再多给我五分钟。”
在我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下,最后宿管锁了大门。
无奈之下,程以淮带我去了学校旁的小旅馆。
他在狭小的浴室里帮我吹干头发,手指都在发抖。
我们视线一交汇,他就会红着耳朵低头。
“要是......要是你还没准备好,我们就只盖着被子纯聊天。”
可情到浓时,是我主动勾住他的脖子,最后门户大开,迎接了他。
翻东西的响动把我拉回现实,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以淮,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7
程以淮的瞳孔骤然紧缩,又迅速恢复平静。
他伸手抚摸我的脸:
“怎么突然这么问?你知道的,我对你从来都是坦诚的。”
我顺从地点头,看着他松了口气的样子。
心里一阵发寒。
没有秘密?
恐怕是指那些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的背叛。
夜深人静时,我凝视着他熟睡的侧脸。
曾经那个会因为我手指划破就紧张半天的少年,如今早与我同床异梦。
我给保镖发去信息。
“动手吧。”
第二天傍晚,程以淮说要去买我最爱的提拉米苏,拐弯进入监控盲区时,他被人套着麻袋带到了地下室。
他不停地咒骂着,直到挨了几拳才老实。
可听到我的啜泣声,他再次挣扎起来。
“清梧,别怕,有我在!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
保镖一拳打在他腹部,用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好一对苦命鸳鸯,我都快要被感动了。”
“既然你这么爱老婆,为什么要在她生产那天雇人强奸她?连自己孩子都不放过?”
“唔!唔唔!”
程以淮剧烈摇头,额角青筋暴起。
我示意保镖拿掉抹布。
程以淮立刻吐出口中的血沫,听声看向我的方向。
“清梧,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和孩子下手,毁掉我唾手可及的幸福,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摇了摇头。
一味地反问,太苍白了。
他竟然还想借着我对他的爱,引导我为他一切错误的行为找出理由开脱。
我恢复平静,轻声开口:
“没有好处?程以淮,你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
“毁了我的身体,摧残我的意志,让我任你摆布,然后你拿着我的嫁妆,光明正大地和许嘉欣恩爱,还不算好处?”
他沉默一瞬,不可置信地开口:
“清梧,老婆!你在说什么?你绝对是被人骗了!我和许嘉欣是清白的!”
我下意识矢口否认:
“程以淮,我还没和你结婚,算不上你的老婆。”
无需多言,我打开视频,播放他和许嘉欣的欢好合集。
他嘴唇嗫喏着,还想狡辩。
怒气瞬间涌上心头,我尖声质问:
“你还敢狡辩!那两个强奸我的男人,是你找来的,你认不认?”
程以淮梗着脖子,死不承认:
“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出了这样的事,我恨不得杀了他们!”
我无力地踉跄几步。
程以淮不惜乔装打扮成流浪汉,怂恿另外两个流浪汉。
“兄弟们,有个好差事,可以免费睡女人,事成之后,你们一人还会得到一千块钱。”
其中一个流浪汉看他是生面孔,将信将疑:
“有这样的好事,你怎么不去?”
程以淮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
“我那玩意用不了了,要是可以,哪能轮到你们。”
他当场拿出现金,给了两个流浪汉。
事发后,我只觉得奇怪。
为什么两个人能毫无预兆地闯入待产室,甚至折磨了我那么长时间,也没有任何人来。
而程以淮也恰好来迟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背后有程以淮保驾护航。
我看着他煞白的脸,只觉得荒唐:
“两千块......我和孩子的命就值两千块!”
我一步步走近他,继续说道:
“你算准了流浪汉不好查,也算准我觉得羞耻不会报警。”
“但是,我分得清真假,哪怕再不堪,我也咬着牙提取了精液保留证据,就为了找出害我孩子的真凶。”
程以淮的嘴唇颤抖着,终于挤出一句:
“你,你想怎样?”
我阴森一笑,保镖给他灌下烈性催情药。
“你妄图用我的贞洁摧毁我,那我就好好满足你!”
8
每隔半个小时,都会加大用药的剂量。
程以淮的手脚被束缚住,被在催情药的作用下,他面色潮红,挣扎着爬到我脚下。
“清梧,你帮帮我,是许嘉欣先勾引我的,她说我不答应,她就要给我爸吹耳边风。”
“我亲妈死得早,我没人教育,有恋母情结爱上后妈也是正常的,她一撩拨,我就犯了错。”
“这不能怪我啊,要怪看怪许嘉欣那个贱人。”
我嫌弃地后退一步,只觉得恶心。
“恋母恋母,凭借你的无耻,活生生把恋变成了一个动词。”
“一个巴掌拍不响,再说出轨是事实,既然你管不住下半身,就好好享受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求助我无果后,程以淮愈发绝望。
他趴在地上,用下半身不断摩擦地面。
频率越来越快,最后躺在地上痉挛。
我转头看向缩在角落的许嘉欣,我用脚尖点了点瘫软在地的程以淮。
“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拼死维护的男人。”
“看着他这副嘴脸,你还愿意为他顶罪?”
许嘉欣扑过来抓住我的裤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清梧!我是被他骗了!你妈妈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我怎么会害你啊!”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她跌坐在地。
“闭嘴!你以为只要提起我妈妈,就是免死金牌吗?”
“她把所有财产留给了你,你见钱眼开承诺照顾我,可我承受的伤害,全部来自于你!”
许嘉欣还想辩解,程以淮脸色扭曲,怒吼道:
“放屁!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你说老头子防着你不让你怀孕,你闹着非要给我生个孩子!还说顾清梧跟你有血缘关系,正好当现成的妈!”
“够了!”
我厉声喝止,示意保镖将两人分开。
许嘉欣还在哭嚎着求饶,我充耳不闻,径直走向门口。
我吩咐道:“把许嘉欣先送去警局,记得把亲子鉴定报告和监控录像一起交给警方。”
送走许嘉欣,我转身看向被按在地上的程以淮,他正用怨毒的眼神瞪着我。
我蹲下身,与他平视。
“别急,你的好戏才刚开始。”
我从包里掏出一沓文件,似笑非笑道:
“猜猜明天头条会是什么?程氏太子爷雇凶强奸妻子,还是程氏集团偷税漏税的证据。”
“你选一个吧,要么你先成为穷光蛋,要么你先声名狼藉,不过最后都得进局子。”
程以淮的脸色瞬间灰败,他朝我唾了口唾沫。
我擦掉后,骤然变脸。
“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我就替你都选了。”
“你的名字,恐怕能被人津津乐道好久呢。”
法院判决书下来的那天,我抱着女儿站在医院走廊里。
透过ICU的玻璃窗,能看到儿子的小手在微微动弹,医生说这是好转的迹象。
手机不断震动,全是关于程以淮的新闻推送:【程氏集团太子爷涉嫌多项罪名被捕,程氏股价暴跌,百年企业一夜崩塌。】
我关掉手机,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
我希望他们二人以后能相互扶持。
想起程以淮时,我只恨自己太过轻贱。
怀孕以后,程以淮信誓旦旦地说等生了孩子后,要给我一个世纪婚礼。
可我出了事,他就想着法子哄着我想先领证。
我期待已久的婚礼,则成了我一生的梦魇。
生米煮成熟饭,孩子也生了,程家把我拿的死死的,再不重视我,不我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希望我能教导我的儿子,不要用花言巧语来骗取女孩子的真心,要用实际行动呵护对方一辈子。
女儿在婴儿车里咿咿呀呀地挥着小手。
我轻轻握住她的小拳头,轻声说:“而你,我的小公主,妈妈会教你,爱别人之前,要先学会爱自己。”
我希望他们不要重蹈覆辙。
春风拂过,吹散了过往的阴霾。
我知道,这条养育之路会有很多波折,但至少,我们三个人的未来,不会再被谎言裹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