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回复:“恭喜你,辛苦你一个人做完了所有事。本来应该是我们一起的。”
苏晓棠隔了半小时才回:“没事,本来就是两个人的项目,我只是多做了点而已。你好好照顾叔叔,别太累了,注意自己的身体。”
“你……最近还好吗?还去观测站吗?”林屿犹豫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
“还好,偶尔会去。”她的消息很简短,“对了,我下学期要申请交换生,去英国学天体物理,已经开始准备材料了。”
林屿的手指顿住了。他盯着“英国”两个字,喉咙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什么时候走?”
“如果申请成功,明年一月就走,会在那边待两年。”她补充道,“林屿,星星在哪里都亮,我们……以后或许能在同一片星空下看流星。”
他看着屏幕,突然说不出话。他知道,这是她在委婉地拉开距离,是怕他们都被困在这个没赴的约里。最后,他只回了个“好”,把那张答辩照片存进手机相册,和星轨吊坠的照片放在一起,建了个相册,名叫“未说出口的喜欢”。
十二月初,林屿收到了一个快递,是从学校寄来的。拆开一看,是他们的创新项目结项证书,证书上“林屿”的名字旁边,“苏晓棠”三个字写得格外认真。里面还夹着一张纸条,是苏晓棠的字迹:“这是你的那本,我帮你领了。叔叔的康复费要是不够,跟我说,我这里还有奖学金。”
林屿捏着那张纸条,眼泪掉在证书上,晕开了“林屿”两个字。他想给她转钱,却发现她已经把他的微信拉黑了——她怕他不肯接受帮助,怕他觉得欠她的。
春节前,爸爸终于能出院回家康复了。林屿推着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