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会意，从兜里掏出一沓现金递过去。老头看都没看，揣进兜里，压低声音：
“巷子最里头，‘午夜兰花’酒吧，今晚一点，地下牌局。你要找的‘快钱道’，还有……‘手指’的线索，那儿都有。够胆，就去。”
说完，他不再理我，蹒跚着走回柜台后，继续修补那本古籍，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午夜兰花酒吧……地下牌局……快钱道……手指的线索！
老头的话像魔咒。
我看了一眼那本黑色册子，最终还是把它推回了书架原位。
晚上一点整，我站在“午夜兰花”酒吧不起眼的侧门前。两个膀大腰圆、纹身爬满脖颈的壮汉守在那里，审视着每一个进入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格格不入，递上从老头那儿换来的一张黑色卡片。
壮汉检查了一下卡片，又上下打量我几眼，终于侧身让开。
门后是向下的狭窄楼梯，喧闹声、烟酒味、还有某种疯狂的兴奋感混合着涌上来。
地下牌局比我想象的更大，更混乱。各式各样的人围在一张张牌桌旁，筹码碰撞声、嘶吼声、狂笑声、咒骂声不绝于耳。空气污浊得令人作呕。
我避开人群，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啤酒，目光快速扫视全场。
系统在这里似乎受到了干扰，界面闪烁不定，各种庞杂混乱的记忆味道疯狂冲击着我的感官，几乎要将我淹没。我强忍着头痛，努力分辨。
突然，一股极其浓烈、带着铁锈和血腥味的记忆碎片飘过，其中夹杂着一丝……熟悉的瑞士银行本票的油墨味！
我猛地转头。
吧台边，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背影消瘦的男人正在喝酒。他的左手随意搭在台面上——小拇指的位置，空空如也！
缺一根手指的男人！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突然回过头！
一双鹰隼般锐利、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对上了我的视线！
冰冷，警惕，充满了审视和……杀意！
几乎在同一时间，系统界面疯狂闪烁红色警报：
【警告！检测到高危记忆毒素！目标记忆关联“会计沉江案”！极度危险！】
3 第三章：致命牌局与血腥记忆
那双眼睛！
鹰隼般锐利，布满血丝，冰冷警惕中裹挟着毫不掩饰的杀意，瞬间刺穿喧嚣的烟酒气，直直钉在我身上。
缺一根手指的男人！
他认出我了？还是仅仅出于杀手本能，对任何窥视都报以威胁？
【警告！检测到高危记忆毒素！目标记忆关联“会计沉江案”！极度危险！】
系统刺耳的警报在脑中轰鸣，红色的界面疯狂闪烁，几乎要灼伤我的视网膜。那股浓烈的铁锈血腥味混杂着瑞士银行本票的油墨味，更加清晰地扑面而来，呛得我喉咙发紧，胃里翻江倒海。
会计沉江案？高危记忆毒素？什么意思？
电光石火间，我来不及细想。男人的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滑向腰间，那里鼓囊囊的，显然藏着家伙。
不能硬刚！
我几乎是凭借本能，猛地抓起桌上的啤酒杯，狠狠砸向旁边一个正赢钱狂笑的胖子！
“操你妈！谁？！”
玻璃碎裂声和胖子的怒吼瞬间引爆了角落的混乱！酒水泼洒，人群惊叫推搡，筹码哗啦啦散落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