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你…… 你也梦见了？”
陈洁点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我妈说，她会找经常提起她的人…… 我们今天提到她了，她就来了。”
那天凌晨，我再也没敢睡着，睁着眼睛到天亮。窗外的天一点点亮起来，我却觉得更冷了，原来那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真的存在，她不仅在现实中盯着我们，还会钻进我们的梦里，问那个叫 “顾言” 的人在那里。
第二章 墙皮上的手印：陈洁的秘密与噩梦的升级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黑眼圈去卫生间捡手机，屏幕碎得像蜘蛛网，外壳上沾着一点暗红色的液体，像血，又像铁锈水，用手指蹭了蹭，黏黏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霉味。最里面的隔间锁还在，门缝里没有红色的衣角，可我知道，昨晚的梦不是幻觉，那股霉味，还留在我的睡衣上，像她的手，轻轻碰过我。
接下来的几天，我再也不敢晚上去公共卫生间。每次去，都是和张萌、李瑶一起，而且只在白天去，离最里面的隔间远远的。可就算这样，奇怪的事情还是没停，我的噩梦也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清晰。
有天晚上，我又梦见了她。这次的场景是宿舍，宿舍里的灯灭了，只有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红色的影子。她站在我的床边，穿红色连衣裙，长发垂在我的枕头上，冰凉的触感像蛇一样缠在我的脖子上。“顾言在哪里？” 她的脸离我很近，我能看清她眼睛里的漆黑，能闻到她呼吸里的铁锈味。我想推开她，手却穿过了她的身体，她是透明的，像水汽一样。
“我不知道！” 我终于喊出了声，然后猛地醒来，发现自己的脖子上真的缠着一缕头发，红色的，很长，不是我的。我吓得把头发扔在地上，尖叫起来，张萌和李瑶被我吵醒，看到地上的红头发，也慌了。陈洁说：“那是她的头发…… 她在提醒我们，找顾言。”
我们都没再说话，抱着彼此坐到天亮。从那天起，我们在宿舍里放了护身符，用红绳系着挂在床头，还在门口放了一把剪刀，陈洁说 “剪刀能挡邪”，可这些都没用，噩梦还是会来，奇怪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有一天晚自习后，我们四个回宿舍，路过卫生间的时候，陈洁突然停住了脚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最里面的隔间，像被勾了魂一样，脸色惨白得吓人，嘴唇哆嗦着：“她…… 她在里面……”
“谁？” 我心里一紧，抓住陈洁的手，她的手冰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还在微微发抖。
“苏曼老师……” 陈洁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砸在我的手背上，冰凉的，“我看到了…… 红色的裙子，在门缝里…… 飘来飘去……”
张萌和李瑶也慌了，她们一边拉着陈洁往宿舍走，一边说：“别胡说！哪有什么苏曼老师！你肯定是看错了！” 可我看到了，陈洁的眼睛里满是恐惧，那种恐惧不是装出来的，是深入骨髓的，像她真的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回到宿舍，陈洁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哭了很久，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们三个坐在她旁边，递纸巾的递纸巾，拍背的拍背，直到她的哭声慢慢小了，才断断续续地说出她知道的事，关于苏曼老师的事，关于那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的事，也关于那些更恐怖的细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