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尖叫着醒来,发现自己的手正抓着床边的栏杆,指节都泛了白。宿舍里的灯灭了,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红色的影子,和梦里的影子一模一样。我吓得不敢动,直到天亮,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粉末,像从梦里带出来的血。
第三章 镜子里的脸:第一次正面相遇与噩梦成真
陈洁因为频繁做噩梦,精神越来越差,上课的时候经常走神,甚至会突然尖叫,说 “她在拉我的衣服”。她的家长来学校把她接走了,转到了别的学校,走的时候,她抱着我的胳膊,哭着说:“林晓,你也赶紧走吧…… 启明楼太邪门了,她会把你拖进梦里,再也醒不过来的。”
我看着陈洁的背影消失在学校门口,心里又怕又慌,我也想走,可我家在外地,转学不容易,只能咬着牙,继续住在启明楼。我开始后悔,后悔当初没把刘阿姨的警告放在心上,后悔来到这所学校,住进这栋楼。
陈洁走后,402 宿舍就剩下我、张萌和李瑶三个人。我们更怕了,晚上甚至不敢去卫生间,只能在宿舍里用脸盆接水洗漱。可就算这样,苏曼老师还是找上了我,或者说,我还是逃不掉,梦里的场景,终于变成了现实。
那是军训结束后的第一个周末,我们放了半天假,张萌和李瑶回家了,宿舍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在宿舍里写作业,写着写着,觉得口渴,想去卫生间接水,公共卫生间的水龙头有热水,宿舍里的只有凉水。
我坐在椅子上,纠结了很久,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说 “去吧,只是接杯水,很快就回来”,另一个说 “别去,万一遇到她怎么办”。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