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
我拥有一个无人能及的优势——对未来六天父亲的行为，了如指掌！
我翻过纸张的另一面，笔尖飞快移动。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我成了一个手握剧本的、冷静而痛苦的导演，目的只有一个——推翻悲剧的剧本，导演出一个合法的结局。
“送爹进监狱。”
03
耳边传来妈在厨房煎东西的滋啦声。
油爆得噼啪响。
我溜进里屋，酒臭味直冲鼻子。
父亲四仰八叉瘫在床上。
外套皱成一团扔在椅子上。
离床沿就半臂远。
他伸手去掏外套内兜， 手指刚碰到衣服——
床板吱呀一响，父亲翻了个身！
我瞬间僵住。
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滴。
鼾声又响了。
我继续摸索，摸到一张纸！
皱巴巴的！ 抽出来一看——
鲜红手印！两万！豪哥赌坊！
真是欠条！我果断装进最里层口袋。
中午的太阳毒得很， 爹把筷子摔桌上。
"咸得要死！你想齁死老子？" 妈缩着肩膀不敢吭声。
他猛地站起来踹桌子，桌腿咔嚓一声断了。
菜汤溅了妈一身， 她疼得直抽气。
爹抄起锅铲 ，抡圆了往妈背上砸。
第一下、 第二下、 第三下，妈直接跪倒在地。
"我错了我重做……" 爹揪着妈的头发往墙上撞。
咚！咚！咚！ 白灰簌簌往下掉。
我缩在门后摸手机， 手指抖得厉害。
解锁……滑屏……
爹的骂声越来越响： "贱货！存心害老子！"
终于点开录音键， 妈的惨叫一声接一声。
爹喘着粗气吼： "再哭！再哭打死你！" 。
妈还在哭求："别打了……"
他反手抽她耳光："闭嘴！"
突然，他猛地扭头盯住房门后的我， 眼珠子通红。
我赶紧把手机往身后藏。
他像疯狗一样冲过来， 把我从门后一把拽出来。
手机被他一把抢过去。
"敢录音？！" 他看到屏幕瞬间炸了。
手机被他狠狠砸在地上，屏幕碎成蜘蛛网。
又一脚踩上去。
"小杂种活腻了！"
一拳砸在我脸上，鼻血唰地流下来。
妈爬过来抱住他的腿："别打孩子！"
“去你的！”
妈被他一脚踢中心窝滚到墙角。
他转身继续踹妈，专挑肚子和胸口踢。
妈咳出血沫还在替我求情： "孩子不懂事……"
我趴在地上摸到手机，屏幕全碎了但还亮着。
录音键居然还红着！
爹的咒骂和妈的呻吟还在继续录进去。
我把手机塞进最里层口袋， 鼻血滴在水泥地上。
妈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爹打累了喘粗气，朝我脸上啐了一口： "再搞小动作弄死你。"
然后摇摇晃晃出去买酒。
我爬起来扶妈： "孩子，别惹你爹了……"
妈低声祈求我，我擦掉鼻血没说话。
手机在口袋里发烫，还在录音。
走出屋门，弟弟小宇正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缩在角落。
可能是手机录音让爹产生了警觉，他看我的眼神总带着股狠劲。
放学后我攥紧书包带，刚要往废品站的方向拐。
后衣领突然被一只粗糙的手揪住，力道大得勒得我脖子发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