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紧锁,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但目的是什么?为何要大费周章导演这样的戏码?
是夜,我故意在书房熬夜至三更,假意伏案睡去。
果然,约莫子时,那股阴风再次吹开窗户。我眯眼窥视,见一“鬼影”飘然而至,与那夜所见周安“鬼魂”十分相似。
“包大人…包大人…”那声音飘飘忽忽。
我猛然起身,手中早已准备的网兜向前撒去,正中那“鬼影”。只听一声惊叫,那“鬼”竟被网住,挣扎不得。
“点亮火把!”我一声令下,王朝、马汉率众衙役从暗处冲出,顿时书房内外亮如白昼。
网中之“鬼”原是一身材瘦小的男子,脸上涂着白粉,身着白衣,胸前洒着红色染料。在他的腰间,系着细线,连接着房梁上的滑轮装置,怪不得能做出飘浮效果。
“大胆狂徒,竟敢装神弄鬼,欺骗本官!”我一拍桌案,“从实招来,你是受何人指使?”
那男子吓得魂不附体,连连求饶:“大人饶命!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啊!”
“奉谁的命?目的何在?”我追问道。
“小的不知上头是谁,只知每次行动都有人送来信件和银两,指示小的扮作冤魂,提供破案线索…”男子颤声道。
正在此时,窗外忽然射来一支冷箭,直冲囚犯咽喉。马汉眼疾手快,挥刀挡开,箭尖偏离,只划破了囚犯的肩膀。
“保护大人!”王朝大喝,众衙役迅速组成人墙,将我护在中间。
另一队衙役朝箭射来的方向追去,却一无所获。
再看那囚犯,肩膀被箭划伤处竟开始发黑,显然箭上淬了剧毒。幸得箭未正中要害,尚有气息。
“快唤郎中!”我下令道,同时走近囚犯,“你若还想活命,就速速说出所知一切!”
囚犯面色惨白,气息微弱:“大人…小的真的不知上头是谁…每次都是在城南土地庙的香炉下取信…信中有行动指示和银两…”
“那三起命案,死者真是被案犯所杀吗?”我急切地问。
囚犯艰难地摇头:“不…不是…那三人本就是将死之人,是被…被下药加速死亡,再布置成凶案现场…”
我震惊不已:“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好像…好像是为了试探大人…判断您是否会相信鬼神之说…”囚犯声音越来越弱,“还有…测试您的破案能力…”
说罢,他便昏死过去。
郎中及时赶到,经救治,囚犯保住了性命,但毒药损伤了喉咙,暂时不能言语。
我立即派王朝马汉带人前往城南土地庙,果然在香炉下发现一封信,信中指示“鬼影”下次行动的时间和地点。我们设下埋伏,却无人前来取信。显然,对方已经知道计划败露。
接下来的几个月,类似的神秘事件再未发生。但我心中明白,这绝非结束。有一双眼睛在暗处观察着我,测试着我,必有更大图谋。
秋去冬来,开封下起了大雪。
这日清晨,衙役来报,说在城外十里坡的一座荒庙中发现了四具尸体,死状诡异。我立即带领作作和衙役赶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