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嚯”了一声，眼睛都直了：“你这手准头！不去打猎可惜了！”
林默没说话，只是看着那根枯枝。他刚才用的是投掷匕首的手法，力道和角度都控制得刚好。在这个世界，或许没有枪，但刀、箭，甚至石头，只要用得好，一样能杀人。
接下来的几天，林默就在破庙里养伤，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军体拳。一开始只能练半套，后来慢慢能练完整套，再后来，他开始对着空气练格斗术里的擒拿、反制，甚至用枯枝当武器，练刺杀动作。
王虎每天来送吃的，一开始还觉得新鲜，后来就见怪不怪了。只是偶尔看着林默一拳砸在墙上，震得泥土簌簌往下掉时，会忍不住缩缩脖子。
“我说林默，”这天王虎递给他一个烤红薯，“你这身手这么好，以前是干啥的？猎户？”
林默咬了口红薯，含糊道：“差不多吧，以前也是在山里跑的。”
“那你可比咱们这儿的猎户厉害多了。”王虎啧啧称奇，“上次张老五进山，碰上只青狼，被追得鞋都跑丢了。你这身手，说不定能杀青狼呢！”
青狼？林默抬了抬眼。这几天他从王虎嘴里套了不少话，知道青狼是青莽山里常见的妖兽，比普通的狼大一圈，爪子带毒，村里的猎户碰上一只都得结伴才能对付。
“杀青狼？”林默笑了笑，“等我伤好了再说吧。”
他心里却在盘算。伤好之后，他必须进山。他需要食物，需要能用的武器，更需要弄清楚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虎说有修仙的仙师，那些人是怎么修炼的？他们的力量和自己的拳脚比起来，孰强孰弱？
半个月后，林默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肋骨不疼了，腿上的伤口也结了疤，虽然还不能剧烈运动，但正常的跑跳格斗已经没问题。
这天早上，他把王虎给的那把砍柴刀磨得锃亮，又用破布缠了缠刀柄，做成个简易的刀套挂在腰上。
“你要干啥去？”王虎看着他收拾东西，有点慌，“你伤还没好利索呢，别想着进山啊！”
“放心，不去深林。”林默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在山脚转一圈，看看能不能打只野兔子啥的，总不能一直吃你的。”
王虎还是不放心：“山脚也不安全！前几天还有人看见青狼的脚印呢！”
“没事。”林默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眼神却很坚定，“我心里有数。”
他背上水囊，腰里别着柴刀，走出了破庙。
青莽山的山脚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晨露打湿了裤脚，带着点凉意。空气里弥漫着草木和泥土的腥气，远处的山林深处传来模糊的兽吼，比他在边境听过的任何兽叫都更让人头皮发麻。
林默放轻脚步，像只猎豹一样潜行在草丛里。特种兵的潜伏技巧在这里派上了用场，他的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耳朵捕捉着任何一点异常的声响。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没碰上野兔子，倒是看见几只山鸡，可惜动作太快，没追上。林默也不急，他现在主要是熟悉环境。
又往前走了一段，他忽然停住脚步，竖起了耳朵。
前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挣扎？
林默眼神一凝，矮着身子，朝着声音的方向摸了过去。穿过一片灌木丛，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一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