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
这才是最讽刺的地方。
她不是看不起穷，她是怕穷连累她儿子。
果然，下一秒她就试探着问：“那个……强子看中一套房，首付还差五百万，要是你手头宽裕……”
我没让她说完。
掏出备忘录，新建一条：
借款协议草案
甲方（出借人）：陈默
乙方（借款人）：赵强
借款金额：5,000,000.00元
利率：4.35%（LPR基准）
还款期限：10年
担保方式：房产抵押+个人连带责任
签署地：A市云华区人民法院备案
我点开打印预览，递给赵强：“明天去公证处，签完字打款。”
赵强傻了：“还要利息？还得公证？”
“亲兄弟，明算账。”我看向赵桂兰，“妈，您总说男人要有担当。那从今天起，我也按规矩来。”
她脸上的笑僵住了。
饭桌再度陷入死寂。
只有窗外的风，轻轻掀动窗帘一角。
我站起身，走到阳台。
夜色如墨，城市灯火通明。
我掏出烟盒，点了一支。
火光映在瞳孔里，像一场熬了三年的野火，终于烧穿了所有阴霾。
我知道，从今晚起，没人再敢叫我“软饭男”。
但我也知道，这一战，不是为了赢她。
是为了赢回我自己。
第二章：丈母娘的“亲情贷”，我用合同回敬
第二天一早，赵强就打来电话，语气急得像火烧屁股。
“姐夫！我妈非让我去签那个借款合同！她说不签就不认我这个儿子！”
我叼着牙刷，含糊回他：“那就别签。”
“可那套房……”
“那你去找她要钱啊。”我吐掉泡沫，拧开水龙头冲洗，“她不是一直说‘娘家靠得住’吗？你不是她亲儿子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我试过……她说她那点退休金要留着养老，不能动。”
我笑了。
果然。
赵桂兰的“亲情”从来都是单向的——对她儿子，是命根子；对我这个女婿，是拖油瓶。
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调出公司邮箱。
老周发来新消息：
“默哥，收购款全部到账！财务刚确认，一分不少。咱们可以开始规划下一步了。”
我回了个“收到”，又补充一句：
“回头请你吃饭。”
他秒回：“必须的！这次得去米其林，我要点鹅肝配香槟！”
我关掉电脑，走到窗前。
阳光洒进来，照在空荡的客厅里。
小芳昨晚没回来。
她说要陪妈妈“冷静一下”。
我理解。
毕竟一夜之间，家庭权力结构彻底翻转，谁都需要时间消化。
但我没想到，赵桂兰的反应会来得这么快。
上午十点，门铃响了。
我开门，看见她拎着保温桶站在门口，脸上堆着前所未有的笑容。
“默啊，妈给你炖了鸡汤，趁热喝。”
我侧身让她进来。
